他想怎么拿捏,便怎么拿捏。
这种无力感,跟不甘的愤怒交杂在内心,一阵阵地在季晚心口翻涌而上。
她深深闭眼,保持着冷静开口:“你不爱我,我也不爱你,这样的捆绑在一起的婚姻又有什么意义?无非是相互折磨,对你对我,都没有好处。”
顾北烬抵住刀刃的手指蓦地一顿,“爱?"
男人阴郁的眸缓缓凝视到季晚心如死灰的一张脸上。
语气里的嘲讽意味愈浓:
“事到如今了,你对那个姓沈的还不死心?”
季晚凝眉:“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一边为了那个病秧子寻死,一边不承认自己在乎他。
这女人,究竟要装到什么时候!
顾北烬探身将削好的苹果放到女人手里,轻啧了声:
“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口口声声为了爱,你倒是爱那个病秧子,他又能给你什么?”
季晚被迫捏着手中的苹果,心里一阵阵地发凉。
她不明白顾北烬为何几次三番地提起沈淮书的名字,他们之间的婚姻,到底跟外人有什么关系?
顾北烬视线缓缓下移,女人眸中的破碎情绪尽收眼底,他抬手抚过她的侧脸:
“为了一个根本不可能的男人去死,你当真是蠢得让人可怜。“
男人微凉的指腹划过侧脸,勾得季晚浑身战栗。
她紧抿着唇,警惕地看着他:
"你在胡说一些什么?”
“喜欢嘴硬便硬着吧。”
顾北烬起身,居高临下睨着她,眼底是深不见底的凉意,“要离婚……”
男人顿了顿,薄唇吐出极冷的两个字:“妄想!”
……
季晚原本以为顾北烬所说的那些话只是为了羞辱她,折磨她,可这男人的控制欲跟可怕程度,远超过她的想象。
当天下午她的情况稍稍好转,男人便安排她出了院。
回到顾家,他请了私人医生专门照看她。
美名其曰是治疗,倒更像是监视。
卧室的房门让他换了锁,只有屋外的人能进来,她却不能出去。
一日三餐只有佣人上来送饭,手机也被顾北烬收走,她除了待在床上,哪里也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