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既觉得的狗血,又忍不住的想要往下听,掏出话本,要么是进京赶考的书生与狐狸精的故事,要么就是贫穷书生英雄救美,被达官贵人家的小姐看上的故事情节。
“偏偏将军不吃这一套,硬是怀疑人家姑娘是敌人的内应,那姑娘使出了百种手段,将军偏偏就不上当,后面,还把人家姑娘给策反了,那姑娘就是名满江湖的姬月。”
舒羿锦表示,真六。
问别的他不知道,但论姬月这个名头的话他可是很清楚,不仅长相倾国倾城,还才情横溢,当年凭着一曲锦瑟天下惊,是当之无愧的江湖第一琴师。
日暮西山,天边挂稀稀疏疏的晚霞,残阳铺在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
林岁已经喝了好几盅的茶,最后连嗓子都讲的有些沙哑了,才说道:“改天再和你说,再讲下去,我明天就说不了话了。”
“那好,左右我闲来无事,便多叨扰林大哥了。”
舒羿锦轻轻点头,他忽地像是想起了什么,目光落在了一旁看着兵书的长卿身上,少年素衣墨发,手指捻着书页,缓缓翻开了下一张。
“徐烬欢,明日有个宴会,咱们这般年龄的人都会去,在数月前就下了邀请函,那时候你还在边关,这才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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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卿拿着书的手指微微一顿,开口问:“明天是什么日子?”
“八月四号,再过几天就是中秋节了。”
八月四号是春朝(zhao)节,是专属于大宁王朝的年轻一辈的日子,每年这天,家中的长辈都不怎么管,也不再用那条条框框的规矩去束缚年轻人,少年少女们总会聚在一起,谈天说地,或是相互比赛,也算是另类的情人节。
与民间不同,在春朝节,王室公卿的公子哥和小姐们大多会提前邀约。
今年的举办春朝节宴会的便是太子南宫清和二皇子南宫哲,其他的皇子和公主也会出席。
皇子们大多会借这个机会,去拉拢文武百官家的公子,争取在争储的时候多一些胜算,那些公子哥也有着此类的想法,想近距离的了解皇子,看看家族该站谁的身后,支持谁,争取能成为下一任皇帝的心腹,延续家族的荣华富贵。
说起来,这一天倒是会发生不少的事。
“明日我会准时去的。”长卿点头应下,便再次垂眸看书。
晚间的时候,太子和二皇子的都派了人来,给长卿送上了邀请函,还说了一大堆话拉好感。
不管两人是真情还是假意,至少对方的表面功夫是做足了的。
春鹤鸣作为徐家军的军师,暂时住在了将军府里,他将两张邀请函上的南宫清和南宫哲两个名字看了又看,发现是太子和二皇子亲手写的,默了一会,便扔在了桌子上。
手中的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那扇面空白的很,只有一个透着墨色的悲字,遒劲有力,好似要划破扇面,万事同悲。
“这是个烫手山芋,两张邀请函的落款名都不相同,拿谁的去必定会得罪另外一个人,若都不去,两人明面上虽然不说些什么,只怕是心中皆会有所不满,若两人的身旁再有一些嚼舌根的小人,只怕你两方都讨不到好。”
他又说道:“徐烬欢,咱们寻个由头回边关吧,管京城斗的怎么样。”
长卿轻笑一声,“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天官和朝堂上分不开,我手握重兵,若再把我放在了边关,只怕上面的人就寝食难安,怀疑我有不轨之心,圣人也绝不允许这种情况的发生。”
“此次我进京,左右也才带了三千精兵,将五公主许给我,不过是在安抚我,顺便看一看我的态度,即便是我有心不参与,只怕也不得不牵扯到在在这些阴谋诡计里面。”
“鹤鸣,你向来做事考虑周全,怎一直说这种话。”
春鹤鸣向后微微扬起了头,手中的扇子缓缓的合在了一起,微微皱着眉头,像是在斟酌些什么。
一袭青衫被风轻轻的吹得动了动,寥寥风流,目光先是落在了身旁的长卿身上,然后缓缓移到了将军府园中的枝桠上,绿阴的很,拢了八月初的燥热,恰见飞鸟震翅掠过天际,偶尔的一两鸟啼声扰了天际仅剩的那抹胭脂色的浮光,暮色好似悬浮浊流中的泥沙,渐渐的沉寂下来。
“我也不知道,只觉得心头不安的很,你知道的,像我这种修道之人,最信的便是这种突如其来又无从诉说的直觉。”
春鹤鸣自是知道自己的反常,就是没办法静下来。
“徐烬欢,你该多些心眼的,我不想给你收尸,你才十六岁,得好好的活着。”
长卿默然不语,而春鹤鸣却是有些生气了,站起身来,风雅清俊的面容带着几分缊色,冷声道:
“我知道你向来不喜耍那些小心机,自古以来,有多少鲜衣怒马少年时,一日看尽长安花的天之骄子死于权谋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