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很清楚,没事的话你走吧。”
孙秀芹都懒得和这个自说自话的女人掰扯,更不想大过年为这种人生气。
“诶!孙秀芹,你别把好心当驴肝肺,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弟媳妇的面上,这种打着灯笼也没有的好事还轮不到你!”
梁秀梅气得跳脚,她指着一旁的梁勇喊:“梁勇,你倒是说句话啊!让自己老婆骑在自己头上,你还是不是男人了?”
“二姐!”
梁勇冷了下了本来就不热情的脸,“你要是带着两个孩子来走亲戚的话,我也是欢迎的,可今天你要是有其他打算的话,那秀芹所说的就是我所想的。”
在看到两个孩子那刻,他还真当二姐是带着孩子来拜年的。
果然是他天真了,他二姐是什么人,他早就该看清楚了。
嘴里说着为他好,为秀芹好,实际却是想从他们身上得到好处。
捞好处就捞好处,还非得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梁勇,你别赚了几个钱就飘了。咱爸被红袖章抓过去折磨的事你是不是忘记?别以为现在没有红袖章就不会出事了,个体要是真那么好,怎么不见别人去干?”
梁秀梅恨恨地指着梁勇,“我这是在救你们!你懂不懂!
趁事情还没坏到那个地步,赶紧把生意交给你姐夫,让他运作一番交给纺织厂。到时候你们也算将功补过,别人看在你们姐夫脸上,也不会再追究。”
梁勇已不再是那个只会闷头干活的庄稼汉,这几个月他踩着自行车跑县城,可不只是送货,还和各色人打交道;还有每周两天的家庭学习日,看报,听新闻,让他的见识增长了不少。
此刻听到梁秀梅的话,他只觉得荒谬。
马曙光是乡纺织厂的副厂长,时不时要去外地出差,不管见识多少,是深是浅,但肯定是有点的。
只要他不瞎不哑,就不会对外部环境的变化一无所觉。
若他真那样愚钝,那副厂长那个位置也可以换人当了;事实则是相反,任谁说起马副厂长都会说他精明。
精明的马副厂长让梁秀梅过来说这番蠢话,吓唬自己的大舅子一家,存的什么心?
梁勇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是凉的。
可真是他的好二姐,好姐夫啊。
“滚!”
梁勇爆发出一句低吼,“你给我滚!”
梁秀梅被吼得一愣,随即尖叫,“梁勇,你吼什么吼!我可是你亲姐,为了你,我劳心劳力,在咱爸妈面前帮你们说好话,被他们大年廿四赶出来。我这是为啥啊?现在倒好,里外不是人,早知道你这么白眼狼,我替你操这个心干嘛!”
孙秀芹见丈夫气得不轻,身体都在发抖,她拍着丈夫的后背,对着正在发疯的梁秀梅道:“话说的很清楚了,我们家不欢迎你。”
梁秀梅正要说什么,就听到楼上传来了马丽亚凄厉的喊声。
“丽亚!”
她拔腿就前楼上跑,由于跑得太急,还摔了楼梯上。
孙秀芹听到楼上有动静,也变了脸色。
“上去看看!”
她和梁勇两人也跟着上楼。
梁秀梅听到走廊尽头那间屋子里传出了女儿凄惨的哭声,想也不想就奔进去,然后看到女儿坐在地上捂着腿,旁边地上有把大剪刀。
她一把推开站在一旁的梁书弗,“你对丽亚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