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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自家只在攻防战中有优势,很难在安南复杂的山林地区与当地人对抗。
有了弩车就不用进入山林做战了,只要能确定敌人的方位就是一轮箭雨覆盖,等敌人都被戳成了筛子,大军再向前推进,辅兵在后面抓捕安南人当劳力,铺路架桥建造卫所,把地盘占为己有。
战争持续到五月份,不仅把两国中间一直存在争议的地盘收了回来,还占领了安南的大片平原和山地,安南国拼尽全国之力反扑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最后不得不派使臣前来求合。
朝廷也没为难他们,直接把停战条件摆了出来,将红河以北割让给大夏,安南从此称臣纳贡成为附属国,并赔偿战争损失一万两黄金和三百万两白银,没有金银也可用等值的土地代替。
战争赔款是黛玉跟司徒澈提出来的,司徒澈因错过了宝贝媳妇的及笄礼,窝火好几个月了,跟皇上进言时把黛玉说的价格翻了一倍。
司徒澈怒道,“都是那群猴子害的,我师姐及笄当天还在军械司里忙碌,别人及笄都是亲朋好友请了一院子,我师姐只一碗面打发了,依我看就应该把使臣剁了,把那群猴子都扬海里去。”
皇上好笑道,“朕知道委屈你媳妇了,肯定会多多给她补偿的,不过对方主动求和还是要接受,安南不过疥癣之疾,打服也就罢了,北方野心勃勃的罗刹国才是心腹大患,不宜在南边投入太多精力,况且战事要是一直持续下去,你就更没办法成亲了。”
司徒澈的火气这才平息下去,冷哼道,“快点让使臣同意我们的条件,否则就把他们吊起来打,打到同意为止,别耽误我娶媳妇。”
皇上好笑道,“回军械司去吧你,以后连弩战车生产这块就归你和你媳妇管了,朝廷要在北方和南方大量配备连弩战车和连弩自行战船,你且有得忙呢,不准偷懒。”
司徒澈这下是真的跳脚了,“安排这么多差事给我们,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带师姐去看大漠孤烟和长河落日啊。”
皇上哈哈大笑,“你们可以随着送配件的军队走遍全国么,说不定翕儿还能根据当地情况再鼓捣出点什么。”
司徒澈眼泪差点气出来,转身出宫找媳妇寻求安慰去了。
黛玉给委屈的大狗狗顺毛,心里暗骂皇上不地道,没事惹孩子干嘛,有什么话不能缓着些说么,非要刺激得他跳脚做什么。
皇上料定安南打不起了,自家提出的条件是他们最后的体面,敢不同意就不要怪邻居心狠了。
他下令内务府开始筹备二皇子的婚事,安家银子和赏赐的家当也一车车往新府里运,把内外几个库房塞得满满当当,又从宫里选出两百名内侍宫女,送到新府当仆役。
忠顺亲王亲自带着礼物到林家请期,将婚事订在八月初八,这天是传说中王母娘娘举办瑶池大会的日子。
六月二十六,司徒澈十五岁生日这天,皇上下旨封他为福亲王,又加封黛玉为召诚郡主,司徒澈这才满意了。
安南那边在几番试探失败后,不得不对朝廷提出的条件照单全收,七月中旬,由王子亲自送来了降书,土地割让书,岁贡赔款,以及二十位美女。
皇上乐呵呵的收下了前几样,对安南国的美女就有些一言难尽了。
大夏朝对美女的定义是细腰长腿,体态窈窕,皮肤白皙,眉目清丽,安南国的女子完美避过了大夏所有审美,长得黑矮且敦实,他们还觉得挺自豪的,把皇上和大臣都整不会了。
司徒澈把这件事当成奇闻怪谈说给黛玉,看着他哭笑不得的样子,黛玉笑道,
“美人和美食一样,都是因人而异的,我在南边待了五六年,还是吃不惯臭鳜鱼的味道,偏偏就有人爱得很。
安南不像我们这么富足,女子也要当壮劳力使,自然会觉得健壮能劳动的女子才是美的。”
司徒澈恍然道,“那琼州也是这样啰,你没发现符芭蕉那小子看上莹楠了么,整天想方设法的献殷勤,被锤了还笑嘻嘻的。”
黛玉真没发现身边人被惦记上了,晚上没有外人时才问莹楠是怎么想的,她身边的大丫头年纪都不小了,是时候该成家了。
莹楠话虽不多,却是个极坚韧泼辣的人,做不来扭扭捏捏的事,听到主子问了,便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她坦言道,“符芭蕉为人看着不差,开朗又有能力,想讨厌他挺难的。
我是担心自己配不上他,他要是把自行车弄出来,大小也是个官身,我是奴婢出身,长得又不好看,万一他是打着攀附权贵的主意找上我,我可不想在这种小人身上浪费一辈子,还不如不嫁呢,像边姑姑和官姑姑那样,留在主子身边也挺好的。”
黛玉赞同道,“他的目的确实值得深究,不过莹楠你也不必妄自菲薄,有那种喜欢外貌的轻薄之人,就有注重品行适合过日子的好男人,我们莹楠是个踏实可靠,最真诚不过的人,值得有慧眼的好男人青睐。
奴婢出身又如何,你可是郡主兼亲王妃倚重的大丫头,还配不上个七八品的小官不成,分明是他在高攀。”
次日在军械司见到司徒澈,黛玉拜托他身边的暗卫调查一下符芭蕉,要确定他是诚心求娶,才会让莹楠下嫁。
司徒澈好笑道,“你管这么细致做什么,无论目的是什么,嫁过去了就过日子呗,谁还能保证他们一辈子恩爱到老不成。”
黛玉摇头,“正因为无法保证,才要仔细查清楚,将不确定性降到最低,免得小姑娘被甜言蜜语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