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含玉下意识抬起腿,张鄂便也趁着这个空档爬起身,然后转身猛地将剑刺向他。
大概是厌倦了这场战斗。
裴含玉将重剑扔向舞台的边缘,偏头躲过张鄂的攻击,然后以手成刃,猛地击向他的手腕。
但张鄂早有准备,他翻身至裴含玉的身后,冷笑道:“你真以为这一招还能再困到我?”
“我说过。”剑风与风形成奇异的腔鸣,“外门和内门始终有差别,即便你打败了外门第一,但依旧进不了内门。”
“裴含玉,你是一个失败者。”
剑穿过破布衣,渗出一些血迹。裴含玉皱紧眉,脚尖点台,飞速往后掠。
就在快到舞台边缘时,他忽地徒手握住剑身,硬生生将剑身给掰断。
“……”
鲜血随着动作落在地上,裴含玉却像是不知疼痛一般,借着短剑凑近张鄂,然后,他猛踹一脚,将其踹至比试台的边缘。
血随着张鄂流淌一路。
他再次撑身往裴含玉的方向看去,像只打不死的小强一样。但裴含玉根本不给他机会,直接上前又是一脚,将其踹到比试台底下。
到这为止,比赛总算结束。
裴含玉不在意地借着衣服擦了擦手掌,居高临下,平静地望着倒在地上,口流鲜血的张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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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显然还未反应过来已经输了的事实,只怔愣地抬头,半脱臼的手握成拳。
周围有人上前想要扶他,被他挥开。
“张鄂师兄,你…还好吗?”有弟子问,手上拿着伤药,“要不吃颗丹药…恢复一下?”
张鄂依然怒瞪裴含玉,道:“我不需要。”顿,抬起另一只还好的手,指着裴含玉吼,“你别高兴的太早!你这次赢了我不过只是侥幸!是我自己,不小心走出了比试台!”
说完,他倔强地站起身,回身就要往外走。但刚走几步,整个人的步伐便开始不稳,然后两眼一黑,直愣愣地倒在了地面上。
众人:“……”
这…这就算在台上,也没有什么战斗力了吧?
但到底没有人说什么,只是上前抬起张鄂,匆匆往外跑。
苍舒见此,打了个哈欠往树下一跳,跟着这群师弟的队伍,探头往张鄂身上瞧了眼。
随即,她摇头道:“这小子做事还挺狠啊。”
她虽不学医,但这么打眼一看,基本伤势也挺重了。
这没下死手。
但这一定下了狠手。
苍舒再次摇头,突然对过两天的争斗感兴趣起来。
从她的角度看,裴含玉明显还有很大的余力,可以说如今不想使出来,完全是因为怕别人发现他的路数。
是的,每个人都会有一些常用的招式。
而他使的招式,没有一招是他自己平常会用的。
——而是张鄂刚刚所使的全部招数。
真难搞。
苍舒从赛场出来,便直接去了裴含玉的屋子,大概等了有一会儿,这人才姗姗来迟。
苍舒的符咒并没有消除,她此刻的脸依旧是普通模样。裴含玉稍愣,随即抬步走至桌边,淡淡看她:“你去看了我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