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要辞职,程胜是一个开的口,他看我的眼神里,再也没了曾经的不可一世;而是十分欣赏地说:“赵总,留下吧,你在这个年纪,就能把整个歌德集团的股东,耍得团团转,将来你的前途,绝对不可限量!如果由你带领公司往前冲,我有种预感,歌德集团总有一天,会迈入更广阔的的世界!”818小说
这时歌德也开了口:“赵,职场上只有利益,没有仇恨!你不要觉得,你把我们耍了,将来我们就会针对你;不会的,至少我歌德,十分欣赏你的能力;你留下来,咱们一起共谋大事,大家团结一致,去解决外部的问题,开拓更多的市场和业务,不是更好吗?”
讲真的,在临走之际,能听到他们这些话,这么正面的评价我,确实出乎了我的预料,甚至让我有些感动!
抿着嘴,我朝大家深深吸了口气说:“咱们本来就不是敌人,既无杀父之仇,也无夺妻之恨,虽然吵吵闹闹了一年多,你们终归还是我的同事,我的朋友!我之所以离开,并不是怕被大家针对,而且歌德集团的命脉,都在我手里捏着,你们也无法针对我,不是吗?”
顿了顿,我继续说:“我离开,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办,各位,谢谢你们的好意,我赵阳心领了。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见我语气如此决绝,王经理也不好再说什么,他极为惋惜地叹了口气说:“既然赵总这么坚持,那我就以董事长的名义:准许辞职,并将赵总的身份,更改为‘体制外股东’。”
这个“体制外股东”,也就意味着,我将来不需要在公司任职;但同样的,我也失去了在公司,参与议事的权利。
但我并不心疼,对比于何冰来说,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晚上聚一聚,大伙儿吃个饭吧;一来,庆祝新董事长上任;二来,给赵阳兄弟饯个行。”董长波适时地说了这话。
大家点头应允,我也不好意思再拒绝;散会之后,王守发来了我办公室。
我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朝他笑道:“现在我得改口,管您叫‘董事长’了!”
王守发依旧乐呵呵的模样,拉开椅子坐到我对面说:“赵阳兄弟,您就别拿我开涮了,要是没有你,我这辈子估计都到不了这高度。哦对了,张总说,你有个朋友,需要歌德的原料?”
我点点头,先把庄铮哥的手机号传给了他;然后我又打电话,直接找了庄铮。
对着电话,我说:“大哥,真是不好意思啊,原本我打算,今年年初,就给你找到货源的;结果却没想到,竟然拖了这么久,都到5月份了。”
庄铮哥立刻笑说:“傻小子,我知道那几种稀有原料,都被外企给霸占着,要想获得供货权,哪儿有那么容易?老实说,你现在过得怎么样?冰儿找到了吗?”
我抿了抿嘴回答:“过两天就动身,出去找她;哥,你老实说,你需要多少货?我这边随时都可以发。”
庄铮哥沉寂了一下道:“那种原料不太好搞,如果你真有渠道,就给我发半吨吧。”
“啊?半吨?”我当即惊讶道。
“我知道,这件事对你有难度,要是半吨太多,再少一半也行。”庄铮叹息道。
“不是,哥,你到底需要多少货?!直说就行了。”我对着电话催促道。
“按照公司的规划,下半年的消耗量,至少要2吨。”
“我先给你发5吨,要是不够,以后您就联系,歌德集团的董事长,王守发先生!”
“多少?!”那一刻,庄铮哥差点没叫出来!
“5吨!主要是产能有限,还有就是要往国外发货;不然的话,我20吨都能给你提供。”对着电话,我斩钉截铁道。m。
而电话那头,庄铮哥估计是被震懵了,许久才声音颤抖道:“向阳,你到底在搞什么?这怎么可能?那种稀有原料的获取难度……”
我笑着说:“浪费了我一年半的时间,也确实挺难获取的!哥,我把人家公司的董事长,都给干下去了;现在的董事长,是咱的人。以后缺原料,您就一个电话,这边会全力满足你的供应需求。”
庄铮哥:“……”
紧跟着我就把电话,递给了王守发;他跟庄铮哥彼此熟络了一会儿后,便把电话挂断了。
我掏出烟,递给王守发一支说:“老王,以后给我哥供货,应该没有难度吧?”
他叼上烟,点火深吸了一口笑道:“现在歌德集团的睾丸,都被咱给捏住了,我这个董事长下的决议,他们谁敢不听?放心吧,以后你这个哥哥的事,就是我的事,更是我们张总的事。”
至此,庄铮哥货源的问题,也全都解决了;桐城这个地方,也再无我留恋的东西了。
那晚我与公司的董事们聚了餐,勾心斗角了一年半,酒过三巡之后,大家竟然斗出感情来了。
除了歌德以外,其他人都很高兴,因为有了张迎春的加入,歌德集团往后就是想垮都难,这才是真正的抱上了大腿。
歌德之所以闷闷不乐,是因为他失去了对公司的控制权;这也就意味着,他无法再封锁,对于国内的原料供给。
这就是意识形态的差异,歌德这个外国佬,挖着国人的矿,赚着国人的钱,却还要垄断资源,遏制国内高新技术领域的发展;所以他的失落,一点也不值得同情。
聚餐过后,我算是彻底离开了歌德集团;而令我最悲伤的,还是第二天,老虎他们的离去。
我其实并不舍得兄弟们离开,可老虎他们也有家人,也有妻小;我现在算是安全了,不会有人再要我性命了,所以我不能再将老虎他们,拴在自己身边当保镖了。
每个人都要回归家庭的,我去寻何冰是这样,老虎他们回金川,也是这样。
那天上午,我一直开车将他们送到机场,我们在停车场道了别。
我没哭,黑胖倒是哭了,他说兄弟们一分别,往后打游戏,都没有队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