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歌德是我小弟,何冰当时差点没气笑了;她习惯性地捏起小拳头,朝我砸了一下说:“你正经点儿行吗?连这群外国人,都不敢得罪的人物,能是你小弟?”
我笑而不语,如果按照现在的形势来看,歌德还真就是我的小弟!因为他的小命,都在我手里捏着呢;那超级合金的原料,就是歌德的睾丸,他要敢不听我的话,我能让张迎春捏死他!
最为关键的,他还代理着我的凤凰机械臂,在海外赚得盆满钵丰;我称自己的代理商为“小弟”,似乎也没什么不妥。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这时候亨利又说:“钟,你真的能确定,没有得罪歌德先生?我需要你的答案!”
钟达使劲挠了挠短发,最后拍着胸肯定道:“我确实没见过,您口中的‘歌德先生’!”
亨利长长舒了口气,随即掏出电话,打出去说:“歌德先生,您方便进来吗?我想咱们之间有误会,需要与您当面说清;好,我们等您。”
眼前这个亨利,跟歌德说话的态度极为谦逊,这就是我为什么,从一开始就不怕钟家的原因!
那天在何冰的办公桌上,我看到了那些电阻元件,而这些元器件,我曾经在歌德的私人公司,海特集团的时候就用过。
最让我吃惊的是,歌德买来的这些电阻,比国内的市价低三倍!我当时还问过,海特的石经理,为什么价格相差会这么大。
石经理跟我解释说,因为这些电阻,性能之所以这么优异,原因就是用到了,歌德集团的稀有原料;所以歌德从国外厂商手里购买,价格会相当便宜;因为这些厂商,都要看歌德的脸色。
后来为了印证这个事实,我就从何冰的桌上,偷拿了一个回去,并拍照发给了歌德;通过歌德的印证,我的猜测是正确的。这家电阻厂的原料,就是从歌德集团购买的。
所以今天,这些洋人过来,歌德过来,我一点也不感到意外!
因为就是我让他们,过来对付钟家的。
只是我没想到,歌德这么会办事儿,他竟然直接把亨利,这个“外贸协会”的总干事,都给拉过来了。
片刻过后,歌德真的进来了,他还是原来的老样子,蓝色的眼睛,微卷的棕黄色头发;亨利赶紧上前,用英语跟他交谈,可歌德压根儿就不搭理他,而是环顾着大厅里的众人。
最后他眼神一亮,目光落在了我身上。
三两步朝我走来,歌德张开胳膊就激动道:“哦,亲爱的赵,真没想到才离别了几天,我们又在一座美丽的城市里相会了!”
“滚!谁跟你个洋毛子相会?我让你早点儿过来,你死哪儿去了?看看我身上的伤,你要早点儿过来,我就不会遭这个罪了!”皱着眉,我满脸不悦道。
“赵,这是谁干的?”歌德这才把注意力,放在了我的纱布上;何冰也不太会包扎,那纱布把我缠的,都快成木乃伊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被人砍成重伤了呢。
我深深吸了口气说:“你说还能有谁?你要是再晚一分钟,我老婆都要被人抢跑了。”说完,我攥了攥何冰的小手。
歌德当即转头,当他看到何冰的时候,那脸上就跟开了花儿一样;“难怪,难怪啊!你放着公司的CEO不做,非要去找你爱人;原来就是她啊,东方美人,上帝啊,赵,你总是这么好运!”
“你能少扯几句洋蛋吗?看看我身上的伤,再帮我问问,这件事该怎么解决;我把你叫过来,不是欣赏我老婆的!”对待洋人,我向来不客气,因为他们只崇拜强者!而歌德被我耍了一年多,他早就对我五体投地了。m。
歌德抬起手,朝我做了个“OK”的手势,随后脸上笑容尽失,转头满眼怒火地盯向了亨利。
这时何冰才缓过神来,她用一种极为震惊的眼神看着我,满脸地不可思议道:“他…他真的是你朋友啊?”
我斜了歌德一眼说:“勉强算吧,但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朋友;冰儿,你只要记住,他害怕我就行了!”
我在这边跟何冰聊,歌德就怒发冲冠地朝亨利吼:“瞧瞧你外贸协会的人,干得蠢事!亨利,你太让我失望了,欧洲与北美的原料竞争,本来就那么激烈;你的人现在却打了我朋友,你走吧,这次的访问到此结束,将来我的货源,会向欧洲倾斜;至于你的北美市场……”
“歌德先生,你要明白我并不知道这件事,这不是我的错!”亨利当时都吓坏了,忙不迭地朝歌德弯腰说。
“不是你的错,那又是谁的错?这件事情又该怎么处理?”歌德两手一摊,无所谓地看着他,继续又道:“还有亨利先生,你可能还没搞明白一个情况,如今歌德集团的大权,已经不在我手上了。”
亨利一愣,随即问道:“那在谁手上?”
亨利转过头,很无奈地看着我说:“在这位赵先生手上,在他的大哥,迎春矿业手上。我不知道这件事情,传到了桐城会怎样;但我了解张迎春那人,如果他知道自己的弟弟,被你的人打成这样的话,将来稀有原料的供给问题,他会彻底给掐断。而且张迎春,也在一直寻找机会和借口,来中断国外的原料供给;而你的人,恰恰给他提供了一个完美的借口!”
“嚯!”此话一出,整个大厅内,顿时发出了一片感叹!
我之前就说过,如果钟老头能当场道歉,我会给钟家一条活路;可是他不信,他就觉得我是在大放厥词,觉得我好欺负。
“你…你你……”钟浩望着我,脸上早已没了血色。www。
“赵…赵阳先生,这…这这……”钟达看着我,身子都跟着颤抖了起来。
“小…小伙子,我觉得这件事情,咱们还有商量的余地……”钟林老头子,一手捂着脸,另一只手却扶着椅背,好让自己不至于瘫坐在地上。
我冷冷地盯着钟家这群混蛋说:“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远了先不说,我这一身的伤,该怎么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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