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郗闻洲扯唇笑了声:“祝医生还挺会对症下药的。”
平白无故得了句夸奖,祝卿佳想说的话顿时卡在喉咙里,语气自然地转移话题。
“咱们走吧。”
郗闻洲应了声,直接牵起她的手。
刚走到门口,他余光瞥见角落里有一道鬼祟的身影。
上了车,她习惯地伸手拉过安全带,郗闻洲反应更快,主动凑过来替她系好。
双手捏住她脸,语调闲散地警告:“大晚上别往外面看,小心被坏蛋盯上。”
“……”
祝卿佳便不敢乱看,直勾勾盯着郗闻洲。
也不知道要盯多久,反正他也没说要转回去。
窗外忽明忽暗的光影映在他侧脸轮廓,她不知不觉看入了迷。
郗闻洲单手握着方向盘,等车子汇入主路,侧眸瞧了她一眼。
“一直盯着我看,脖子不酸吗?”
祝卿佳仍然看着他:“你刚才说的坏蛋是郗映淮吗。”
郗闻洲不紧不慢道:“也就他成天像个失独流浪汉,在外面四处闲逛。”
他太了解郗映淮,从小就被叶荔欢宠坏,是个只会玩女人的二世祖。
静默片刻,祝卿佳主动提:“你和我说说,你以前在郗家的事吧。”
是没有预料到的开场白,郗闻洲神色稍顿,眉眼看不出情绪。
“今晚又想当好奇宝宝了?”
祝卿佳没说话,只点了点头。
车子不知不觉行驶到一条人烟稀少的马路,这里并不是通往祝家的路。
“有什么可好奇的。”郗闻洲眉梢轻扬,没当回事儿,“我从没觉得自已是那家的人。”
对他而言,自已从出生那一刻就是错误的。
父不喜,母不爱,弟不善。
他幼时就像漂泊在海上的浮木,无所依靠。
“可是我想试着去了解你。”祝卿佳安静地注视他。
“人生的很多成长是以痛苦和挣扎的方式出现的,蜕变很痛苦,但蜕变过后一定会得到自已热爱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