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再未携手出现于人前,今日求雨大典。
避无可避,且他二人各自顾及身份,也不想弄得太过难看。
是以又同行来往于人前,只是眉眼神色再不复往前模样。
俱都疏远冷淡不少。
宋婉耳根子软,颇有听风便是雨的架势,她对沈榷在乎得深沉。
更是关心则乱,尤过不及。
宋婉追求完美,非常不愿自己所珍惜之物有丝毫瑕疵。
当年出宫寻夫便可见其一斑。
如此性格,宋婉再爱重沈榷,都心存了膈应。
她自然也知晓是自己误会,是自己珍而不重。
但叫她低头认错,这于她而言,还是太为难了些。
至于沈榷,他本就是贫门书生一位,一番大际遇下。
让他得遇宋婉,自此后平步青云,扶摇直上。
虽实至名归,但少不得要招人诟病,说他是逞了妻子的便利。
这种声音虽小不多,但却极为尖锐,试想。
天底下哪个男儿愿意一辈子隐伏在妻子的光芒之下?
沈榷是个正常男人,他向来十分爱重宋婉。
但宋婉几次三番地耍脾气,蛮横任性地将他贬的一无是处一般。
甚至公然请旨与他和离,更是大大刺激了他的男儿自尊。
沈榷再好的风度,再好的耐心,再多的爱意。
如此之下焉能再紧赶着上前哄言相亲?
这段时日以来,便是京城人不说不传。
华庆公主府上的仆从下人们也是战战兢兢。
便是说话都放低了声音,走路都放轻了步子。
在下人们看来,这两位主子各自闹着各自的脾气。
俱都下不来脸面予以示弱求和,却都故意避开。
不再针锋相对,仿佛害怕什么一般。
就此来看,这二位便和离不得,加上皇上那边迟迟不来和离圣旨。
而宋婉也不再进宫讨求,沈榷也重新回府,不再在内阁司留宿过夜。
有下人为他俩现今这局面担忧不已。
也有通透的下人一眼看破其中门道,那便是这两人心意还是相向。
只是俱都在等对方下脸来求,这二人左右不过是少了个契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