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身一人的花梦如满心憧憬地到了杨经言家中。
却见杨经言对她视若无睹,任她如何哭求吵闹,杨经言都不管不顾。
花梦如丢失了脸面,几欲寻死,却顾念腹内胎儿,终是没有死成。
孩子生下,花梦如抱着襁褓婴儿。
再度登上杨经言家门,杨经言许是真心怀了愧疚。
许是听信花梦如这孩子是个男儿。
总之他将花梦如母子二人接进府中,也没给花梦如名分。
只让花梦如如来往仆人一样,做些粗累活计。
几年过去,孩子长大,杨经言愈发觉得这孩子不是个男孩。
彼时他的大夫人刚给他诞下一个儿子。
这等悬差之下,杨经言十分生气。
竟是再次不管不顾地将花梦如和那孩子赶出府门。
那孩子已经五岁了,已然有了记忆。
她记得杨经言驱逐她和她母亲时面上有多嫌恶。
也记得站在杨经言身后的大夫人一脸轻蔑,还记得大夫人搀在身边的杨晚风。
杨晚风只比那孩子大上两岁,但彼时的杨晚风手上拿着一只彩色风车。
正笑得眉眼弯弯,她一张笑脸隐在风车后面。
便是风车迎风旋转,那孩子都能完整地看清杨晚风的整张笑脸。
“对,忘了告诉你了,我姓花,我叫花蓉。”
玉蓉脸色淡然,声音却是无比沉冷,杨婕妤大张着嘴巴。
一脸的不敢置信,玉蓉冷冷一笑,说道:
“父债子偿,你这般也不冤枉。
了,你爹那边估计要被抄家了,树倒猢狲散。
你爹那些女人孩子想来会很如狼似虎。
呵呵,天道轮回,因果报应,真是屡试不爽!”
玉蓉重又带上斗帽,她扫了杨婕妤一眼。
杨婕妤凄然地坐在地上,身上的华服早已被灰尘蹭染地不成样子。
玉蓉从袖子里取出一只小瓶,放在歪斜的桌上,说道:
“你向来睡眠不好,这安神丸我给你带来了,权当主仆一场,你可不必谢我。”
玉蓉说着便转身走到门边,她开门时微微向后侧了侧头。
却只停顿片刻,便将头摆正。
吱呀一声开门声响,老嬷嬷果然敏锐地听到了。
远远的地方里疏忽亮起一盏烛灯,如鬼火一般飘着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