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瓶晕药物尽其用,且十分见效。
即刻便将季云晕得七荤八素,这晕药既然能叫吴见月随身携带。
自然药性极大,且吴见月一出手便用了整瓶。
自然药力强劲,顷刻便将季云一个八尺汉子放倒,还迷睡了一整夜。
眼下季云好不容易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少不得又是一阵拳打脚踢,躁动非常,吴见月懒得再同他解释。
只等他药力全然散尽再将他放回去。
闻听裴绍来人要人,吴见月也确实不想再替裴绍照看这个魁梧侍卫。
却不想柳梦溪其人竟是眼高于顶。
言语间丝毫不见尊重礼待之色,如此这般便如吴见月所说。
若是他礼貌好言一些,这人早便给他带回了。
一文一武,文者酸腐,看事片面,武者倒是忠心。
却极为固执,竟是一丝一毫的辩解之言也听不进去。
这两人若是聚合到一处,吴见月可以想见的要受一番大气。
左右不着急,裴绍那厢也没有大事。
这闭门羹柳梦溪吃便吃了,绑困之苦那季云受便受了。
本就是两个极品拖累,何以要照顾到他们的心情?
无怪裴绍要找她合作了,裴绍两年来谨小慎微到无人可用。
这等际遇便是应到吴见月身上,吴见月也不得不予以低头。
裴府的热闹直到申时末刻才有消退的迹象。
棚架内里的空竹已接连换了好几次,想来聚会再进行下去。
裴绍府上的冰屑也要被掏完掏尽了。
今日难得众位王爷与皇上把酒言说,相谈甚欢。
一众王亲或谈及幼时趣事,或言说近来街坊民间趣事。
就连百姓日日围堵裴府,祈求降雨也被拿来滚来滚去地调侃一通。
皇上笑声不止,皇后也不住掩嘴轻笑。
席上气氛越来越融洽,便是鲁王也安分守己。
不再寻机挑事,态度友好到仿佛变了一人般。
眼见日光终于向西落下,皇上身边的太监也来给皇上报过时辰。
确实太晚,是该要考虑回宫事宜。
皇上临起身时,又想起一事。
他看了看远处院墙角落里的一片蔫头耷脑的芍药红花。
可惜地叹道:“天干物燥,好生生的芍药红花都要干蔫枯萎,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