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倒是有礼有节得很,他躬身说道:“请张公子好,不知张公子可有闲暇?
我家少爷在明月阁备了薄酒,想就上回事情同张公子赔个不是,张公子看?”
昀来边说边露出略显憨直的笑来,张昱见状,心想着京城之下。
还是与人为善些好,便将头一点,说道:
“谭公子既有此心,我也不好拂了此面。
正好有些事情不太明白,就此讲清也好。”
谭绍将酒席定在了晚间,正是暑气沉下,最适出行的时候。
张昱带上鸣偲于酉时出去,等去到明月阁时,谭绍已先到了。
昀来将张昱引着上去,谭绍一见张昱便笑着过来。
颇熟稔地将张昱肩膀一勾,哈哈笑着将张昱拉住。
张昱肩膀一沉,眉头微微皱起,不太习惯的模样。
谭绍拉着张昱走到位前,好生到殷切的程度,将张昱请上了座位。
“前日是我无理了,张公子名之雅士,还请见谅!”
谭绍说着便自斟了一杯,未等张昱说话便先自罚了一杯。
张昱见状目光一沉,点头道:“谭公子客气了。”
谭绍笑了笑,拿起酒壶给张昱的酒杯倒酒,说道:
“当日真不是有意针对张公子,实在是张公子目光与我太过贴切。
我是真心想要,是以才为难张公子,情切之处还请张公子海涵。”
张昱伸手拿过酒杯,对谭绍说道:“原是如此,谭公子洒脱不羁。
性情直爽,吾辈难得。”
谭绍见状也将自己的酒杯举起,与张昱相让了让。
便仰头将酒一饮而尽,张昱见状也不好浅尝辄止,一仰头,也将杯中酒喝尽。
酒过三巡,张昱脸色明显缓和许多,谭绍一边招呼张昱吃菜,一边说道:
“当日争那簪子是为的一位姑娘,只是可惜了。
正巧碰上了她哥,不然这簪子最后我还能要来。”
张昱敏锐地一顿,他问道:“谭公子说的姑娘是哪位?”
谭绍叹了口气,瞧着颇神伤地说道:“唉,冤家对头。
就是定远侯家的小小姐阿瑾姑娘。”
张昱登时便坐不住了,他好不容易落下的眉眼即刻又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