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铁门外站满了警察李警官打量了下昏暗发霉的屋子,地上散落着一些空的方便面袋子和空纯净水,再扫了一眼那四个怂蛋,将目光聚集在马嘉铭身上。
“你就是鑫晟百货集团公司的老总马嘉铭没错吧,这种事还亲自出马,看来也是孤注一掷咯!”
马嘉铭看到警察时眼里也闪过一丝慌乱,不愧是久经沙场,很快就冷静下来,边打着哈哈边走向张皓,心里寻思着张皓在警察面前也不敢动手,拉着他的胳膊说:“警察同志,我们这闹着玩,和我兄弟在玩游戏呢!”
张皓一甩他那油腻腻的肥手,闪到了一边,冷着脸对他不屑一顾,“谁是你兄弟?谁跟你玩呢?”
马嘉铭见张皓态度强硬,讪笑了一下,马上对着警察做出一副苦相道:“警察同志,本来我和他们公司有商业合作意愿,他不同意也就算了,却出手伤人,您也看到了,他把我的人都打成什么样了?”
刚刚那几个怂货见警察来了,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这会听马嘉铭这样一说,顿时“唉哟”声此起彼伏。
张皓一脸鄙夷地看着马嘉铭,冷冷地说:“你当警官都和你一样蠢吗?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尹诗语的老公对吧?”
马嘉铭从张皓口中听见尹诗语三个字后,一肚子坏水的他眼珠子一转,顿时又心生一计,马上露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对着张皓说:“兄弟,这事儿不怨我,都是那个臭婆娘的主意,你看她若是不说,我哪知道你是她前男友啊!”
然后又转头对着李警官准备开演,谁知李警官不怒自威,看都不看他一眼,说了句:“把他押下去。”然后指着张皓转头问司机朱师傅:“你认识他吗?”
朱师傅自打一进这铁门,就认出张皓来,听李警官一问,点头如捣蒜,忙不迭地说:“他就是坐我车的那个小伙子。”
李警官上前拍拍张皓的肩,一脸关切地问:“你叫什么名字?没有伤着哪儿吧?看样子身手不错,练过?”
“我叫张皓,以前是名军人!”
“张皓,还要请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应该的!”
李警官侧身对属下做了个手势,“全部拿下!收队!”
在警局里,马嘉铭一开始还想抵赖,把责任全推给在老婆尹诗语身上,李警官又传唤了尹诗语。
谁知尹诗语到了警局审讯室,警察还没开口,她反倒先一脸紧张地问起来:“警察同志,请问张皓情形如何,他们把他怎么样了?”
“你既然陷害他,还用得着假惺惺地关心他吗?”负责做笔录的年轻见习女警眼睛从屏幕移向尹诗语,朝她瞟了一眼,一边熟练的敲击着键盘,一边冷冷地说。
“警官,我之所以这样做,也是有苦衷的。做过后也是真得很后悔,可是为了孩子,我又不得不这样做。”尹诗语说着痛苦地垂下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噗嗤噗嗤往下掉。
“好啦,收起你那廉价的眼泪,不用在这演给我们看。”小女警厌恶地瞥了尹诗语一眼,身边的男警官用胳膊碰了碰她,对她轻轻摇了摇头。
“说吧,绑架张皓是谁的主意?绑架的目的是什么?”男警官生怕见习女警心直口快误了事,赶紧直奔审讯主题。
对面坐着的尹诗语好像受了极大的委屈,抽抽搭搭地说:“是我老公马嘉铭的主意。”
“还真是狗咬狗哦”小女警一听,这两口子互相推诿责任,看来真应了那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的话,打心眼里讨厌这种人,但害怕再次被师傅责怪,只敢在心里暗暗嘀咕一句。
“他与张皓有怨有仇?为何要这样做?”男警官问完朝椅子后背一靠,抱着胳膊仔细打量着尹诗语的面部表情,静听下文。
“他的公司这两年一直不景气,已经濒临破产倒闭,好像最近突然在竞标一个什么项目,据说如果中了标公司将起死回生,而就在这节骨眼上,有一个公司中标的可能性极大,经过打听,竟然是我的前男友家开的公司,也不知他从哪儿得知张皓是我的前男友,然后就拿我和孩子的生活费为由,说我不帮他,他就将我们娘儿俩撵出去,为了孩子,我不得不照他说的做。”
尹诗语说到这儿声音哽咽,情绪有些激动。
男警官朝小女警嘟嘟嘴,让她给尹诗语递些湿纸巾过去,又亲身倒了一杯水递给她,从她的眼神里看得出,她没有撒谎。
尹诗语接过杯子说了声谢谢,喝了两口稍作舒缓后接着说:“马嘉铭让我把张皓约出来,只负责把他弄到废旧的春风服装厂就行,至于用什么方法他不管,我心想他也就是个纸老虎,不敢把张皓怎么样,最多也就是吓唬吓唬他,也就照着他的话做了。”
“那你是如何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