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娆呆愣的望着傲雪,“可以嘛?”
“为何不试试看。”傲雪将吟娆发丝上的鹰羽拿掉,“还有啊吟娆,在下还年轻,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叫傲雪哥了!”
望着傲雪艳丽的容颜,吟娆脸上一阵发烧。
傲雪每天都会将诸葛将军亲笔书信交给夏念,让她了解前线的情况。
他们试过旖鸿剑的威力,的确可以斩断玄铁的镣铐。扣住夏念脚裸的铁扣紧紧挨着白皙的肌肤,一旦掌握不好力道很容易伤到夏念,所以傲雪他们再三犹豫,愣是没一个人肯下手去做。
夏念彻底将他们鄙视一番,“如果本座内力解封,用得着你们在这跟个娘们似的推三阻四,让了又让,到最后没一个人敢下手!”
“我们还不是怕伤了青。”傲雪哀怨了。“要不是青你的话,我们用得着这么苦恼。”
“放屁!身子是本座的,本座还没怕呢,你们怕个屁!”
吟娆突然上前一步,“青,要文明的。”
第一次听吟娆喊她的名字,夏念一愣,硬是将火气压了下去,“算了算了,我累了,你们先下去吧。”
得到解放的傲雪拉着吟娆,一脸兴奋,“我就说吧吟娆,青一定很开心你喊她的名字!”
正当二人无所事事聊得开心的时候,褚俊一个晃身进了夏念的寝室。
“唉唉,刚才是不是有人进去了!”傲雪呆愣的望着紧闭的门扉,难不成是错觉?
吟娆摸摸鼻子,“好像是吧。”
好快的速度,幸亏察觉不到杀气,否则楼主的性命堪虞了!
“呵!外面的人都是死的嘛,也没个通报。”夏念将裙摆掩好,遮住镣铐也遮住露在外面的脚裸。“世子殿下好不知礼教,女子的闺房也是说想进就能进的?”
完全不在意夏念语气中的责怪,褚俊将手中的棋盘放在桌子上,自行脱掉鞋袜在夏念对面坐下,“我们下棋吧。”
“世子殿下,你是不是太闲了?”
是?国快要完蛋了嘛?夏念觉得自己又回到了二十一世纪,说的词语都是生疏的现代语言。
“还好,总不至于事事需要本殿下亲为。”褚潇的事情到一段落后,褚王的身体在太医的调理下也有了好转,褚俊实在不放心夏念,干脆将国事交给丞相,就带着刑圳来了夏国。
两人从儿时习惯了斗嘴,竟是改不掉了。
一盘棋下了良久,褚俊最后笑笑败下阵来。“棋艺倒是精进了不少。”
“总不能老是吵吵着悔棋吧。”说罢,夏念率先笑了出来。
以前只是怀疑眼前女子的身份,只道她是玄楼的楼主青绫,即使觉得亲密也想隔着距离。哪同现在,能确认她就是儿时的小女孩,再见到她的笑,褚俊总是满心欢喜的。“你知道嘛,得知青绫与夏念是一个人的时候,我有多开心。得知念儿还活着的时候,我简直想要谢天谢地。”
夏念低下头,回忆起儿时在皇宫的种种,明知道是个质子,本该无奈,却因为有褚俊陪着,那一年的时光过得竟是那般的快且欢乐。再想那年秦楼偶遇,认出蓝衣公子的身份,夏念克制住自己没有走上前,问褚俊一句,你还记不记得夏念。后来凌云山一别,夏念更是没想过他们可以坦诚相见。
她是夏念,他是褚俊。他们是儿时的玩伴,可他们也是两个国家未来的主,本不该有太多私交的人。
“褚俊,如果我真的死了呢?”
如果,夏念和青绫不是同一个人,褚俊又会怎样?
“不知道,那时没想过,因为总是觉得你不会死,起码不会轻易的死掉。”
心仿佛颤动了一下,夏念唇角挑起,凤眸内也染了笑意。没有夸大的语气没有愤怒的表现,褚俊的话很轻,却是深信不疑的。
“是啊,总不能轻易的死掉。”夏念收起笑意,很淡的讲述了七岁国破时的记忆,到最后甚至还是平静的在阐述,“哥哥临死前甚至还在强调不要报仇,可是我忘不掉,忘不掉父王母后的死,忘不掉香儿在面前跳下护城河,那种恨深深的刻进心底,时刻都在提醒着自己,我要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