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五下午,褚王俊抵达。
翌日清晨,鲁王晟抵达。
三王像约定好一般,同时入宫给西亚皇帝请安。如今的请安已不同于以往,即使到他们父王那一代,起码对皇室还是有些尊敬的,可惜如今的夏念与褚俊已经没有了那份尊敬。
尚宣宫,夏念身着王袍,身后金色的朱雀展翅欲飞。
夏念与褚俊二人均未对庚子雅行跪拜礼,只是揖了身,道了句,“陛下万岁!”
反观鲁晟,不知该如何自处,只得仿了他们,不曾行跪拜礼,却道,“吾皇万岁。”
两字之差,想要表达的意思也不同。吾皇,表明鲁晟依旧尊庚子雅为他的皇帝,鲁国仍旧属于西亚皇朝之下。可陛下二字不同,夏念与褚俊已然不承认夏国与褚国仍旧属于西亚皇朝。
“免礼吧。”
即使心底在怒气滔天,庚子雅脸上也没有表现,不得不佩服,他真是能装的一个人。
有时人也会怀念,例如此时此刻站在尚宣宫内的夏念一样。初次来这里是跟着父王与哥哥,帝位上坐着的男子还是先皇。一晃十几年过去,物是人非,那是还是孩子的他们都长大了,帝位上的人换成当年不受宠的七皇子。
而她与褚俊也不似儿时了。
御花园池塘边,自己恶作剧的一脚害得褚俊病了多日,后来二人竟能真心相对,玩到了一起,也实在难得。
“一晃过了十几年,连自己都没想到,能在尚宣宫内再见到夏王。”
听过庚子雅的话,夏念心底嗤笑,好似说得我们之前再也没有见过一般。“是,连本王也不曾想,当年不受先帝宠爱的七皇子能坐上皇位。”
每一句话,夏念都能让庚子雅难堪。
“夏王说笑了。”
“是不是玩笑,陛下心里清楚。”
褚俊淡笑不语,他不得不佩服夏念的胆量,竟敢在西亚对皇帝出言不逊。
而鲁晟则是低着头,貌似两耳不闻窗外事。
庚子雅于皇位上气愤得简直想甩袖而去,但皇者的气度不允许他那么做。
“陛下,今日怎么不见蓝义?”
该不会是又被你派出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去了吧。
看似随意的一句话,却暗含讥讽,尤其夏念唇角的弧度张扬得有些刺目。
前一刻还被提及的人,下一刻出现在尚宣宫内。蓝义先行给庚子雅性冷君臣之礼,又与三王见了礼,随后道,“陛下,宰相大人求见。”
“宰相大人此时求见想必是有要事与吾皇相商,臣先行告退。”不想与他们呆在一起,每一刻都心惊肉跳,生怕夏念或者褚俊惹了庚子雅不快,连累到自己。鲁晟借机连忙想要退出压抑的氛围。
“今日夜宴,三王也不必出宫了,可随意在王宫内转转。”
“谢过吾皇。”
淡淡的瞥了鲁晟一眼,对于他的趋炎附势,褚俊看在眼里,心知此人必然留不得。
夏念他们离开后,蓝义伏在庚子雅耳边道,“主子让我查的事情已经查到了,齐王的死确实与玄楼有关。”
“朕倒要看看,这一次夏念还怎样嚣张!”
“主子,毕竟些少有人知道,夏王就是玄楼的楼主啊。”即使能够证明齐天腾的死与玄楼有关,但是又该如何证明夏念与玄楼有着蛛丝马迹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