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起凤眸,夏念倒要看看此城的城守想要玩什么花样。
在城门下钥前,夏念孤身一人潜入城中。
府衙书房房顶,黑衣人揭开瓦砾,见房内燃着烛火,一名锦衣中年男子手执毛笔正在奋笔疾书。一盏茶后,房间内进来一名侍卫装扮的人,见锦衣中年男子将书信交给后者,“立即送往王城,呈给石嵩大人,要快!”
“大人放心!”
房顶的黑衣人见男子走后,唇角溢出一丝笑容,并未有拦下那人的意图。飘渺的女音在暗夜中想起,“三叔啊三叔,夏念等着你的反映,不要让本郡主失望啊。”
王城丞相府内,陆墨之很难相信他听到的内容。
青绫楼主就是郡主夏念?为何一开始不让他知道?“墨之有一事不明,还请丞相大人替墨之解惑。为何郡主要对墨之隐瞒她的身份,难道墨之不足以得她的信任?”
“墨之,你要相信郡主有她自己的思量。”
思量,是啊。“信中说,郡主那边都准备妥当。丞相,我们也该准备了。”
“是啊,总不能叫郡主失望。”单海鹏老谋深算的样子像只老狐狸,若不是此也不能在朝廷上隐忍多年。“墨之,你对石嵩……”
不等单海鹏说完,陆墨之道,“我想将他碎尸万段。”
想起那人的瞧他的眼光,陆墨之就觉得自己汗毛直树,有种贞洁不保的感觉。
“郡主心底一定觉得非常对不起你,让你接受这种事情。”那个时候的小女孩无论怎么改变,心底的那一份柔软总是不会变的。单海鹏坚信这一点。
坚毅的表情发生变化,陆墨之道,“是啊,我身边总有她留下的人来护着。”
如果不是个文弱书生,是不是就不会成为她的累赘,需要她来保护?
看出他心底不安的想法,单海鹏直言,“墨之,你就是你,无需改变。郡主肯定是这样想到,所以不要让负面情绪成为你的负担,这样不公平。无论对郡主还是对你而言都一样。”
陆墨之惊诧的望着眼前的老者,难怪他是当朝丞相,是那名女子相信的人。就单海鹏而言,自己还年轻,还有许多不懂的地方。想要在朝廷中站稳脚跟,必须适应尔虞我诈,必须学会隐藏自己,必须确定自己的目标。“我明白了。”
“明日王上在朱雀殿的晚宴,似乎不太平啊。”单海鹏摸着下巴,笑得像一只狐狸。“差不多王上也该得到郡主的消息了吧。两万将士听起来并不多,但偏偏是夏国最精锐的部分,不妙啊。”
“丞相大人会前往夜宴?”
自从丞相告病在家,就再也为上过朝,也未参加任何夏王举办的宴会。这一次,他会去嘛?
“丞相大人,石大人在外求见。”
陆墨之浑身一僵,惊慌失措的不知该往哪里躲。“石嵩……”
“嘘。”相较之下单海鹏冷静得多,“墨之先去后面避一下,不要发出声音。”
单海鹏将陆墨之留下的痕迹全部抹除,随手取了卷书握在手中,装模作样的看着。直到外面的人忍不住问道,“单丞相不会在屋内藏了什么人吧?”
“是石大人啊,快请进。”单海鹏招呼石嵩入座,又让婢女去准备茶水。“石大人来找老夫有事?”
石嵩扫了一眼屋子内,视线在屋子内某一处停留,眸子内闪过阴霾。“丞相大人可曾听说明晚朱雀殿夜宴之事?”
“哦?怎么没人告诉老夫?”一副受打击的表情,单海鹏演的极其到位。
老狐狸。石嵩心底咒骂。“石嵩这不是与丞相大人说了,您明晚会到吧?”
“这……老夫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