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月白色的纱帘映到床上,照的整张大床仿佛笼上了一层温暖的轻雾。
纪凝睁开眼盯着面前结实温暖的胸膛,动了一下才发现自己还被牢牢的箍在怀里。
她往前靠了靠腾出些空隙后从那个温暖的怀抱里退出来,扯着被子的一角遮着自己挪到床边。
地上自己的衣服胡乱的摊在地上,有些甚至已经不能称之为完整的衣服。
想起昨晚的事,纪凝捏起地上自己的衬衫啧啧的摇摇头,然后伸手就开始从那堆衣服里翻找起来。
终于从外套的口袋里找出一包烟,从里面抽出一根夹在纤长白皙的手指之间。
又驾轻就熟的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一只Zio周年限量打火机。
纪凝将烟点燃,转头就看到身后的人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正侧身一脸不太高兴的盯着她看。
她看看自己手里的烟,突然想起好像昨天在逆流这人就对自己手里的烟意见大的很。
“抱歉了,瘾有点大。”
纪凝冲着身后的莫怀琛当真抱歉的笑了笑,抬手就熄灭了手里的烟。
主要是觉得怎么说也是在人家家里,总是要客随主便的。
“什么时候学会的?”
莫怀琛盯着纪凝熟练的熄灭了手里的烟,眉头蹙了一下。
“这个?不用学的,该会的时候就会了。”
纪凝闻言耸耸肩,理所当然的说完又好似有些无趣的笑了笑。
莫怀琛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让人看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
“怎么弄的?”
莫怀琛脸色阴沉,垂眸之际看到了纪凝脚踝上的两个圆形的黑色伤疤,一看就是被什么咬伤的。
比如蛇。
其实不止脚踝,夜晚的房间没有开灯并不容易发现。
现在天光大亮,即使有纱帘遮着也还是能清清楚楚的看到纪凝身上的那些伤疤。
胳膊,后背,小腿,胸口。
大大小小,深深浅浅。
“地狱爬回来的人,怎么可能完好无损?”
纪凝看着莫怀琛越来越阴戾的目光盯着自己身上那些伤痕,不在意的撇撇嘴伸手扯着被子又挪回到了床头。
莫怀琛没再说话,只是死死的盯着纪凝脖子上一道看似已经很久的伤疤,脸上的表情负责且晦暗。
“这个啊,是蒋欣羽的母亲手上那只闪瞎狗眼的钻石戒指划出来的,当时莫先生不是也在场吗?”
发现莫怀琛在看自己脖子上的疤,纪凝抬手顺着自己脖子上的那道疤描绘着。
“是真的疼,果然钻石是这世上最硬的石头,你说是不是?莫先生。”
纪凝话锋一转,目光戏谑的扭头看向脸色早已青白一片的莫怀琛。
莫怀琛看着把话问出口却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抿着性感好看的薄唇。
有些话再开口却不知道要怎么说了。
“我想再睡会儿,你有事就忙你的,不用管我。”
纪凝说着就翻了个身,拉着被子裹住自己不再去理会始终欲言又止看着她的莫怀琛。
她原本也没想得到什么答案,三年前没有,现在也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