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痛经,她手脸和耳朵上还出现了冻疮。生过冻疮的人都知道,在冷地方没关系,但凡周边气温高一些,冻疮的地方就痒的不行。
他好几次都撞见她伸手去挠那些冻疮,有时候还用用靴子蹭着另一只靴子,想让脚上的冻疮好受些。
她之前还腿根溃烂,还是每天都骑马,那块皮肤磨出了薄茧,才没再喊疼了。
二爷抱着云莺,“我真后悔了,早知道这么难,当初不如留你在县衙。”
二爷炽热的鼻息喷洒在云莺耳廓和面颊上,阵阵热气烫的云莺皮肤一紧,忍不住脖颈缩了缩。
她察觉到二爷真实的懊恼,不由伸手摸了摸二爷的面颊。
二爷垂下首任她摸,云莺甚至还摸到了二爷的耳朵和头发。
云莺说,“没关系啊,我来京城,又不是你一意孤行命令我来的,是我发自本心,自己也想过来的。京城多繁华啊,这次能在京城过年,想想就很开心。”
“撒谎。”
“真的,没骗你。况且还可以看雪景,我还挺喜欢雪的,在云归县这几年,我连一片雪花都没看见,说实话还挺想的。”
“又骗我。”
云莺笑了,“你这人,怎么这么不好哄?哎呀,你走远一些,我正喝汤呢,你弄得我有些痒,总想笑。”
“那我离你远一些。”
话是这么说,二爷的动作却全不是这么回事儿。
当然,他也微微将头往后撤了撤,至于身体,他正抱着云莺呢,他能退到哪里去。
两人说着话,云莺就喝完了姜汤。
一碗姜汤下肚,瞬间感觉腹部多了一股暖气。
云莺又躺回到床上,昏昏欲睡。
但身上热了,肚子略好受了,手脚脸耳却又难受起来。
难受的她心浮气躁,又想哭了。
二爷知道她难受的厉害,可冻疮真不能挠。尤其她还是姑娘家,还特别爱美,这要是留了疤,后半辈子她都得活在自怨自艾中。
“我给你涂点药膏,很快就不痒了。你快睡,睡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边说着话,二爷边将云莺的手拿过来。他按摩着掌心几个穴位,一点点按,云莺的呼吸便越来越浅,很快就陷入深眠中。
等云莺睡着,二爷才从床边的矮几上,拿过一个白瓷瓶来。
白瓷瓶中放着白色的药膏,二爷倒在掌心,仔细给云莺涂抹冻疮。
脸上有两个,左耳也冻着了,再有手上的冻疮较多,关节处几乎都冻坏了。就这还是一路上都带着厚重的皮毛手套,将双手都捂在手套里,不然,她这手怕不是要冻掉了。
摸完这些,二爷又从被子中,将云莺一双小脚拿出来。
她脚上套着雪白的绫袜,二爷犹豫一会儿,到底是将绫袜脱去,露出白皙玲珑的一双小脚来。
云莺身高不算矮,一双脚却真不算大。她的脚白皙修长,脚骨匀称干净。脚面的皮肤是玉白色的,脚指甲则涂着大红的丹寇……
红与白的对比那么鲜明热烈,看的二爷心口猛跳,呼吸急促。
然而,就在这样一双堪称工艺品的玉脚上,却有两个冻疮。
都在云莺的小脚趾上,红红肿肿的,让白玉染瑕,看的人心里不适。
二爷又蘸取了一些药膏,要给云莺涂抹。云莺却在这时,因为双脚陡然脱离了绫袜的束缚,暴露在冷空气中,她不适的挣扎两下,人也有醒来的征兆。
二爷赶紧将她的脚拿捏在手掌中,一边出声安慰她,“睡吧,我给你涂点药膏,很快就好。”
许是被二爷安抚住了,云莺稍后再没挣扎。二爷也不敢耽搁时间了,他动作迅速的给她涂了冻疮膏,又给她套上绫袜,这才将她一双玉脚又重新塞回到被子里。
房门在此时再次被敲响,随雨拿了两个汤婆子过来,“给,里边装了刚烧开的热水,足够用到明天了。”
二爷接过两个汤婆子,挥手让随雨赶紧走。
随雨啧啧两声,转身迈开了一步,又回头看二爷,“用两个汤婆子,晚上真的不会热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