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婆子又在暗中偷偷跟着丫鬟,见她把茶水递给容青山喝下去,才欢天喜地回去禀告。“二夫人,我亲眼看到那小子喝下去,不出一炷香他就会睡得像死猪。”“很好,待会你再设法把丫鬟引开,我去拿箱子。”齐婆子点头,“我这就去盯着。”容齐氏满脸欢喜,激动的在屋里走来走去,那么多的金元宝,够她用几年。一炷香后齐婆子把容青山身边的丫鬟支开,让容齐氏顺利溜进他屋子。容齐氏在床底下找到箱子,打开一看,果然是金灿灿的黄金,没想到这容青山胆子那么大,居然敢私藏那么多金元宝。她抱着沉甸甸的箱子,朝着昏睡中的容青山踹了一脚。“贱蹄子生的儿子就是蠢,这些东西就当你孝敬我了。”说完她得意洋洋离开,殊不知床上的容青山,在她离开后便睁开了眼。“二娘,这是我为你精心准备的礼物,你可千万别客气。”容青山把消息传回紫竹斋,疏影放下手中纸条,眼里闪过一丝狠劲。这个女人的日子,今天算是到头了。“公子,接下来就该看你的了。”容衡阳取下墙上长剑,冷酷笑道:“私自偷盗赈灾的黄金,这是砍头的大罪,我当场就能宰了她。”疏影摇头:“死对坏人来说是解脱,唯有让她生不如死的活着,才是最好的惩罚,公子可懂我的意思。”容齐氏作恶多端,就这样杀了她太便宜。她自视过高,就要让她往后余生都在泥潭中度过,这才是疏影想要的惩罚。容衡阳许久之前就察觉到疏影对容齐氏有很大的恨意,不单单是当初的欺负,似乎还有更大的仇恨。“阿影,你好像对她恨之入骨。”“她当初百般欺凌,阿影终生不忘。”看她眼里的愤怒,容衡阳轻轻把人抱在怀里。“那些欺负过你的人,我都不会放过,你放心,我会把她带回来,然后让她好好活着。”“我等公子消息。”容衡阳带着墨江等人离去,疏影呼了口气,总算是除掉容齐氏这个害群之马。弘通赌场。容齐氏正用偷来的金元宝和几位官太太在屋里玩牌九,赢了不少银票,笑得那叫一个得意。“容二夫人今日手气可真好,怕是要把之前输出去的银子都赢回来。”官太太话里话外都在讨好。其他夫人也附和,“可不是,我连输几把,银票都落她口袋里了。”“就算是输给二夫人,我们也乐意。”容齐氏听着心里舒心,看来那小子是在给她送好运。“继续玩,也该让我回本。”几位官太太暗中交换眼神,其中一位开口。“二夫人今天手气那么好,干脆去外面赌几把,这钱生钱才是硬道理。”“对对,可惜我们家底没有二夫人雄厚,就算想赌,条件也是不允许的呀。”“我可是看到二夫人今日带了金元宝,那么好的机会,千万别错过了。”容齐氏赢了一个下午早就得意忘形,吹捧的话让她心痒痒,叫来掌柜的,把金元宝交给他去押注。这第一把让就让她赢了双倍,容齐氏吃了甜头继续押注,连续五把都赌赢,胆子逐渐大起来。赌场上房内,容衡阳正在悠闲喝茶。“大少爷,那女人已经上当。”“很好,开始收网,打她个措手不及。”“明白,这就去安排。”容齐氏把一半的金元宝都押出去,等她激动等待结果时,掌柜的告诉她全赔了,差点没把她气得背过去。几位官太太在身边又是安慰又是怂恿,她立马把剩下的金元宝押出去,妄想赢回来,结果依旧押错,全部亏空。“肯定有问题,你们赌坊有诈。”容齐氏不相信自己一箱的金子都没捂热就全部输出去。掌柜的淡定笑道:“既然这样,那就报官,让他们来做主。”话音刚落,房门被人推开,一群人气势汹汹闯了进来,这为首的人正是她家侄子容衡阳。“这里谁要报官!”容衡阳凛冽的眼神扫过在场众人,容齐氏看到熟人反倒高兴,趾高气扬指着掌柜。“衡阳你来得正好,我要报官,这里赌场使诈,骗走我一箱金子。”容衡阳眉梢上扬,好奇问:“居然有这种荒唐事,可叔母从哪儿来的一箱金子,我实在很感兴趣。”容齐氏意识到自己说出话,连连摇头:“没有,什么事都没有,我不报官。”容衡阳笑道:“我接到有人举报,在赌场发现赈灾用的金元宝,特意来调查此事,没想到居然和叔母你有关。”容齐氏一听傻眼,怎么会和赈灾的事情扯上关系,慌忙解释:“衡阳你听我说,这金元宝不是我的,是。。。。。。是容青山的,跟我没关系。”容衡阳淡然一笑,“叔母这话真是有趣,若是他的,怎么会在你手里,难道是自己长脚飞过来。”容齐氏这会反应过来是中计,要是说出自己偷的又是罪加一等。容衡阳懒得给她废话,挥了挥手,墨江上前把她抓住。“二夫人,你可真是胆大包天呀,这些金子都是陛下交给二少爷保管的,他听说近几日总有人在库房偷东西才放在自己屋里保管,原来家里的贼,就是你。”容齐氏被带走,回头见几位官太太含笑望着她,居然没有一人帮她说话,回想这些日子她们天天约自己玩牌九,说各种各样的话讨好她,今天会有那么大胆的举动,也都是受到蛊惑。她上当了,可惜明白的太晚,一切为时已晚。容齐氏被押到大理寺,李小娘哭着在外击鼓鸣冤,状告容齐氏为了抢夺赈灾用的黄金,毒杀朝廷命官。李小娘被带上堂,看到容齐氏愤怒冲上前,被官差拦下。“你这毒妇好狠的心,抢夺我儿赈灾的黄金不说,居然还下毒想害死他,你们放开我,让我跟她同归于尽。”容齐氏怒斥道:“你这贱婢胡说八道什么,我是给你儿子茶里放了东西,但那只是让人昏睡的蒙汗药,根本不是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