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宁安如约准时来到商铺,二人一同进了商铺内的隐秘空间。
麻子进了里面,也依旧鬼鬼祟祟疑神疑鬼的小心翼翼将手里的一张纸拿给宋宁安。
这是一份名单。
宋宁安挑了挑眉,目光锐利地盯着麻子,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严肃,她开口问道。
“金矿管理人员都在此名单上了吗?每一个关键人物都包括在内了吗?”
麻子的脸上挂着一副苦涩的表情,仿佛宋宁安的质疑对他来说是一种莫大的不信任。
他带着些许委屈和不满,解释道:“这份名单可是我麻子冒着生命危险,用尽了我这一生所学和所有的手段才搞到手的。我可以向你保证,这份名单是最全面的,没有比这更全的了!”
“还有,最近这段时间,上头那几人对金矿的调查越来越严格,想要获取情报变得越来越困难了。如果下次我还能够侥幸再次搞到情报,我一定会第一时间联络你。”
宋宁安撇了他一眼,语气包含威胁与警告的说了一句:“你最好是认真的打探情报,别给我耍什么花招。”之后,就让麻子自行离去,自己径直拿起这份能牵动全京城的名单看了起来。
晋言的名字赫然躺在名单上面,宋宁安此时正仔细思考她对晋言这个人的印象,但想了片刻,竟是一点都想不起来。
固然,这并非她的过错,毕竟晋王子女众多,连晋言自己都模糊了在家中排行几何。他在日常中也并无显著成就,人们提及他,不过是记得他是晋王的子嗣,其余的细节又有谁会深究?
正因为这种情形,晋言未受瞩目,他便能毫无忌惮地投身于金矿的生意之中,干着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此时,谢怀从外面缓缓踱步走了进来,站在了宋宁安面前,径直坐下。
是宋宁安叫谢怀来这里的,谢怀在京城多年,对京城内的大小事情比宋宁安这个常年在外征战的公主要清楚的多得多,于是她便把他叫来,想从他那里得出一点有用的线索。
谢怀听到宋宁安想问的人是晋言,他对此并不感到有丝毫的意外,于是他仅思考片刻后,就说道。
“或许我们能够从晋言的妹妹,晋欢欢下手。”
晋欢欢是晋王的幼女,因为晋王的女儿很少,晋欢欢自出生后从小便备受宠爱的长大,养成了一副刁蛮任性,跋扈嚣张的性子。若是从她那处下手,确实是更轻易便能套出话来。
只是,一提到晋欢欢这个人,宋宁安就想到了别的事情。
她知道晋欢欢此人经常出席各个大小宴会,吟诗作赋,不断有才女之声穿出,但其实晋欢欢一点儿都不会琴棋书画,一切作品都是出自他人之手,她只充当了一个花钱的作用。
除此之外……宋宁安突然看着谢怀,目光带着几分玩味的笑道
“饶是我这个常年在外行军打仗,对京城中的事情一知半解之人都曾听闻,晋欢欢对谢公子你一见钟情,死缠烂打,至今都还在苦苦追求一事呢。”
谢怀见宋宁安居然还开起了他的玩笑,摇摇头失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