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你也是这样假装自杀,没想到现在还在继续耍这种手段。”项晏修说完这句话,见戚盼巧心不在焉,心头的怒气一下子冒了出来便摔门而去。
听到病房的门“哐”的一声关上了,戚盼巧突然回过神来,却连项晏修的影子也看不到了。
项晏修走到医院门口的时候,不自由自主的抬头看向戚盼巧病房的窗口,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戚盼巧躺在病床上的模样,她苍白的脸几乎与白色的病床融为一体,让项晏修的心隐隐作痛。
这种心痛的感觉让项晏修眉头紧蹙了起来,他这是犯什么贱,她都能做出那样的事情,自己为什么还会为她感到心痛呢?
戚盼巧愣愣的躺在病床上,头顶是白色的天花板,这种白色给她的感觉就像她此时的心情一般。
她现在是茫然的,不知所措的,项晏修走了,他所有的怒气全都在方才摔门的动作中,那一声巨响震的戚盼巧心口剧痛。
可还没等这种疼痛散去,耳边又传来了一道粗狂的声音。
“既然醒了,那就送回监舍吧,被她捅伤的秋小姐才刚刚从鬼门关回来,怎么这边要抓紧时间啊。”
戚盼巧寻着声音看过去,原来是提审她的警察在说话。
看来自己又要回到那个地方去了,戚盼巧空洞的眼眸中一滴眼泪悄无声息的滑落。
戚盼巧被带到监狱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通往监狱的小路因为年久失修布满了坑坑洼洼的小坑,坑中露出大大小小的石子散落的到处都是。
那些石子从戚盼巧的眼神中滑过,让戚盼巧不禁露出了苦笑,自己现在是不是也像那些石头一样,孤零零的,无人在乎。
监狱的大门就在小路的尽头,冰冷的水泥色让人感受不到任何温度。
戚盼巧看着周遭的一切,破旧蜿蜒的道路,周围荒凉的景色和冰冷的监狱院墙都带给她一种深深的恐惧感,这里如此荒凉没有任何生机。
冰冷的监狱院墙隐藏在阴影里,阳光到了这里仿佛也已经被吞噬,几缕残阳照在略带锈迹的监狱大门上,此时的监狱大门就像是一头准备在日落后捕食猎物的野兽张开的血盆大口。
戚盼巧离监狱大门越近就越是有一种感觉,眼前的根本就不是监狱,而是一头猛兽,这次自己进去了,只怕就出不来了。
两个狱警一左一右的架着戚盼巧,他们经过长长的走廊,每一步的回音充斥着戚盼巧的耳膜,让她的心脏随着这个声音一点一点的下沉。
猝不及防的,戚盼巧被直接扔进了监舍,她整个人扑倒在地上,手臂和膝盖出传来刺痛,样子十分的狼狈。
原本已经睡下的舍友都被吵醒,大姐头看到戚盼巧摔倒,眉头微蹙了一下,慌忙过来扶她。
戚盼巧好不容易才从惊慌中回神,委屈和心酸在此时也混杂在一起涌上心头,她左右看了一圈,突然觉得这些陪着自己过了一夜的舍友无比的亲切。
“哇——”戚盼巧心中的委屈再也忍不下去,她扑进大姐头的怀中,大哭了起来。
大姐头一怔,一时之间手足无措,劝也不是骂也不是,只能愣愣的站在那里。
大姐头毕竟是经历过大风浪的人,片刻之后便恢复的正常,看一眼怀中的戚盼巧,她的眉头紧蹙了起来。
“哭什么哭?!被人欺负了你不知道打回来啊,手长着干什么的?”大姐头蹙眉瞪着戚盼巧,恶狠狠的说道,她的眼中却满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