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庭当即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他就不该对这个少爷心存什么幻想。
喝了口闷酒他还是没消停,继续八卦,“人家是不是挺感动的?你还亲自把她送回去了?”
裴延川的眼尾懒懒地抬起,嫌他聒噪,“本来就话多,喝完酒话怎么更多了。”
祁景辞在一旁听了七七八八,倒是搞清楚了一件事,越过韩庭,坐到裴延川的另一边。
“所以你刚打电话要我给温以谦下套,是因为温漾?”
裴延川没回,手里的半截烟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敲了敲,算是默认。
“他现在人还在医院,医院里难设局,得等他出来。最近还是要小心点。”
谁要小心点不言而喻。
祁景辞做事靠谱,不过这位冷情冷性的大律师也没忍住,八卦了一嘴:“所以你们两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什么情况?
裴延川想到被他忽悠着住进了度假村的温漾,在便利店里那双通红的眼,在派出所听到的她的控诉。
她落下来的那几颗“珍珠”,像是又坠进他心里,起了波澜。
他没说话,只是拿起茶几上的酒杯和祁景辞碰了碰,单回了句:“谢了。”
一边被冷落了的韩庭,嗅出了一丝“秘密”的味道,头直往这凑,“你俩在说什么,不让我听。”
裴延川打住了这个话题,懒洋洋地问他:“最后哪家公司的设计稿敲定了吗?”
提到工作,韩庭打了个酒嗝,焉了。
你让他交际,搞人脉关系,他得心应手。
但是傍晚的时候,他看着一篇篇设计稿,看得眼睛都直了。
倒也不是选不出来,只是总觉得差点味道,老牌的设计公司都怕一个不慎,弄巧成拙搞砸了这个大项目,做出来的方案都中规中矩的。
撇除一开始就看中的某人的设计稿,难搞。
裴延川从他耷拉的脸上看懂了意思,手里把玩着半空的酒杯。
像是在认真思考一件事。
几秒后:“选不出来的话,就定她的。”
定谁?
韩庭被酒精麻痹了的大脑,有点不灵光。
和裴延川的眼睛对上后,才读懂他的潜台词。
“……你是不是故意搞我。”韩庭没忍住爆了句粗口。
裴延川侧了侧额当做回应,嗓音懒得很:“明天准备一下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