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笑的斯文客气,“顾少爷,眼下这宅子已经我们胜天赌坊的了,请您和家人立刻搬出去。”
顾长澈气极反笑,握紧拳头道:“你说什么胡话?这是我们顾家祖传的宅子,如何就是你们的了?”
面上虽盛气凌人,可顾长澈心底也有些心虚。
想到昨晚顾远山悄悄出去的事儿,更是七上八下。
难道……他真的又去赌了?
文秀从怀里拿出一张文书,亲自送到了顾长澈面前。
“顾少识字吧?仔细看看,令尊顾远山欠了我们赌坊五十万两银子,拿了房契地契抵债,这宅子也顶多两万两银子,其他的四十八万两,顾少看看怎么还?”
看着白纸黑字的文书,以及顾远山的印章和写字画押,顾长澈眼前一黑,险些晕死过去。
“爹!你出来!”
他紧紧地握住那文书,厉声嘶吼。
屋子里毫无动静。
“出来!”
顾长澈愤怒地推着轮椅,走到了屋子前,顾远山哆哆嗦嗦地看着他,害怕地直结巴。
“长澈,爹本打算赢些银子,给你和你娘治病的……本来我赢了很多,可最后一把不知怎么的,全都赔了……”
他这几天玩的都是赌坊的新花样,翻倍押注。
从十两银子开始,一百两,一万两……一百万两……
昨晚他手气极好,用房契在账房换了银子,一直赢一直赢,赢红了眼。
就在他以为开大运的时候,最后一把竟然输了。
他也债台高筑,赔了房契地契和之前赢的,还倒欠赌坊五十万两。
说完昨晚状况,顾远山后悔不迭:“要是我及时收手就好了,咱们后半生不用愁了……”
看着死性不改的顾远山,顾长澈气的眼前发黑。
他失望愤怒地看着顾远山,“及时收手?你以为赌坊的银子是白给你的?你以为你真的能赢?”
顾远山老脸红一阵黑一阵的,“长澈,真的能赢钱,昨晚是我太贪心了……”
顾长澈气的恨不能抽他两巴掌。
他带着顾远山出去,脸色铁青地问文秀:“你们赌坊使用不正当手段骗我爹,我要去京兆府告你们!”
文秀闻言,轻笑。
“顾长澈,赌坊有输有赢,向来如此,我们胜天赌坊从来名声至上,您即便告到皇上面前,也没用。”
顾远山红着脸哀求:“文掌柜,能不能宽限我们几日?我们实在是没地方可去了!”
文秀同情地叹了口气,“顾侯爷,这几十万两银子加上宅子,又不是几十两,我说了也不挡用,我看啊,您还是先从侯府搬出来,至于剩下的慢慢还,我会跟我家大掌柜求情的。”
顾长澈脸色阴鸷,愤然地握住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