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红扶着她往东院走,“还不知道呢,齐伯出去听消息了,现在还没回来。”
许双柳困的快睁不开眼睛了,有气无力的道:“回来了记得叫醒我。”
上回见秦相离脸色不太好,想必是操劳太过的缘故,她总是担心的。
齐禹做事还是稳妥的,当天晚上便草拟出要跟死刑犯们讲的条件和行为约束。
许双柳知道后便叫人给京中的各大天牢传了话,没抬出秦相离,只走了严济安的路子。
严济安是当朝枢密,掌管天下兵权,他想提走死刑犯,谁也不敢说一个不字。
三天后,许双柳收到消息,所有死士已经选完了。
因着大战已经开始,他们随时有要效命战场的可能,故而三个队长都很着急给他们训练,又碍于许双柳的嘱托不敢擅自行动,所以做一封信又一个消息,扰的许双柳不胜其烦。
终于在第五天的下午,镖局的三个臭皮匠终于等到了许双柳的下一步指示。
只不过,他们没想到传信的人竟然是坐着软轿来的。
往常传消息都是齐禹或者齐伯,但今日竟换了人?
三人等在镖局门口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对此事的一无所知。
须臾,一顶十分低调的软轿停在镖局门口。
帘子从里面掀开,只见许双柳款款从软轿上下来。
三人惊喜的围了过去,“东家,你怎么来了?”
陆震海马上想起什么,不敢指责许双柳,只能皱着眉对嫣红训斥道:“东家不会顾全自己,你也不替她考虑吗?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让东家四处跑,你有没有点分寸?”
嫣红被训斥的眼睛发红,委屈道:“哪是我带的,我、我管的住吗?”
许双柳挥手道:“你别责怪她了,是我执意要自己来的,训练的事你们做不了,只有我会。”
陆震海憋屈了半晌,说出了平生对许双柳说过的最重的话,“您、您也太任性了。”
许双柳笑笑,岔开话题,“怎么,咱们四个就在这站着?目标可不小啊。”
李逢春顿时反应过来,赶紧道:“快,快进去。”
说着又对里面高声道:“嫂夫人,快准备软垫热茶。”
许双柳惊讶的问:“虞儿也在?”
李逢春笑着打趣道:“自从知道陆大哥要上战场,嫂夫人那可是天天报道,白天来咱们这,晚上回去照顾婆母,可谓是贤妻良母的典范了,东家回头给她赐个牌坊吧。”
陆震海被他说的赧然,不好意思的道:“您、您别听他乱说,虞儿是来帮忙整理死刑犯的资料的,东西太多,齐禹忙不过来。”
许双柳心领神会的笑道:“这样好,既能形影不离又能把公事办了,你们小夫妻倒是蜜里调油。”
李逢春听的哈哈哈大笑,陆震海更不好意思了,一张憨厚的脸上红的似要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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