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碰个人场,都来看这下贱的女人,10块钱一次,10块钱一次。。。。。。”
最后他叫嚣的累了,跳起来奋力一扔,将内衣挂在了那棵枯死的洋槐树梢。
在苏凡发泄的过程中,于希令像被剃了毛受惊的流浪猫,快速的奔向垃圾桶,躲在垃圾后面,连呼吸都不敢有声音。
苏凡折磨完于希令,心满意足的扬长遁入墙缝里。
等他走远,于希令才敢从垃圾桶后面爬出来,默默的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套上身。
眼泪都已经流干,身上冻得青一块紫一块,她把通红的双眼埋进稀糟乱的头发里,站在枯死的洋槐树前发呆。
不一会她像变了个人,开始疯狂的摇晃这棵树,树上的枯枝抖落一地,但是那个内衣依然坚挺的挂在树上,像是与她作对。
不止树,因为她树被摇的吱呀作响,墙外忽然传来一个苍老的男声。
“谁TM大半夜不睡觉,在这鬼哭狼嚎,闹鬼呢。”
此时此刻,任何一个活物都能让于希令羞愧的立马死掉,她赶忙裹紧空档的身子,逃窜出去。
她以为苏凡拿了1000块钱和自己的手表,会迫不及待的挥霍殆尽,没想到于希令逃到滴管口的时候,苏凡居然靠着那堵新墙等着她。
看于希令出来了,他迅速的跑过来,嬉笑着敞开自己的衣服,将于希令揽入怀里,潇洒的朝胡同外走。
这个人跟刚刚在死胡同的人不是同一个人,要真是同一个人转变这么大,一定是有外人在。
于希令抬起头往胡同尽头看去,一个瘦高的身影站在路灯底下。
这人不是别人,是顾朝禾。
天上开始下雪,倒春寒的冰刺,灌进两人的心里,生冷难过。
两个人眼睛里像进了冰刀,眼泪无声的砸在地上,只有苏凡这个恶人吹着口哨,揽着于希令,撞上顾朝禾的肩膀。
苏凡竖起中指,向顾朝禾宣誓主权。
面对顾朝禾,于希令从绝望中生出勇气,她攥紧苏凡的中指,拼尽所有力气,攥的死死的。
苏凡被被攥的嗷嗷叫,但是有顾朝禾在,他强忍着怒火,被于希令拉走了。
顾朝禾就这样呆站在这个凄冷的胡同里,冷风借他喘气的道,灌进胃里,刺疼。
他心疼的于希令瞒着自己投入别的男人怀抱,而且还是之前那个蛋糕师的怀抱。
顾朝禾闭着眼睛,回想了各种事情,他恨自己怎么没早发现他们有一腿,他觉得自己愚蠢至极。
今天小卿来说凌康照片的事,他表面冷淡,心里还对于希令存着一丝希望。
所以他一个人在马路上走了很久,挣扎很久,不知不觉双脚就跟随着心来到这个胡同,想要继续查花的事,弄清凌康的底细,帮于希令排雷。
没成想让他撞到于希令伏在别的男人的怀里,怪不得新年趴她突然消失,原来是被蛋糕师带走了。
顾朝禾甚至邪恶的想,于希令身上的伤,也许是两人玩太嗨,才会让她兴奋到昏厥。
这一次,他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傻的傻瓜,被这个女人玩的团团转。
这一次,顾朝禾彻底对于希令失望,他与这个女人之间,只剩仇恨了。
白羊天性不允许自己陷入抑郁,每次当他觉得难受的时候,他都会想方设法安慰自己。
这次他给自己的安慰剂是:于希令果然肮脏,早看清一个坏女人,早抽离出来,早点完成复仇,早点回老家当一个体育老师。
也许这就是上天的安排,上天安排的最大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