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使还有另外一个说法叫做式神,这种叫法在国外很流行。
“什么神使?”在此之前我从没听说过类似传言。
“它非常特别,因为具备智慧与一定的自我行动能力……行踪难以捕捉,要打个比方的话,就好比含辛茹苦养大的孩子跑掉一样,它完全有能力回来,只不过不想而已……以前可以不用管,现在有需要用到它的地方……到了那边,自然会有人与你对接详细情报。”外公平时不喜欢卖关子,但这回却神神秘秘的,让我感到好奇。
他继续说:“另外,你的个人情况会向高层报备,当然也包括禅院的家主,还有学校老师校长……但是,不包括‘那个’。”
我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即使是在华国,‘那个’也只有外公舅舅他们知晓。
“去吃饭吧……出国前不用再去学校了,明天开始,就按假期的课程表在家训练。”
训练?!
我脸顿时一垮:“外公,我都要走了,不能给放几天假吗?”
“刚闯祸的人有资格谈条件?”
外公冷漠地回了一句,然后怡然自得地戴上他的老花镜,靠上椅背,看起报纸,嘴里还哼着不着调的曲子。
站了老半天,依旧没松口我的迹象,我只好悻悻离开。
*
“秋小姐,我们到了。”
耳畔的声音把我唤醒。
一睁眼发觉车子已经停稳。
竟然睡着了。
随从替我打开旁边的车门。
下了车,我环顾一圈。
宅邸坐落在半山之上,放眼眺望,连城市的影子都看不到……微风吹过,环绕着的树林簌簌作响,有点与世隔绝的意味。
真可恶啊,原来不论在哪,咒术世家都要远离城市啊,一点品味都没有,哎。
蓦地有些难过,谁叫我真的很向往大城市那些奢靡的氛围。
“这就是禅院家。”可能看我在发呆,未婚夫禅院直哉站定在我身边,主动搭话。
我面露迷茫,随即朝他礼貌地笑了笑。
或许是我不断传递的善意给了他信心还是怎么的,他也对我笑了起来,只是那笑意夹杂几分傲慢与讥讽,他用日语与我说道:“非禅院者非术师,非术师者非人,能嫁入禅院家,嫁给我,你就感到荣幸吧。”
他声音压得很低,宛如耳语,说完就从我身边离开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有些不明所以,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下,是舅舅凑了过来。
“今后就要生活在这种地方了哦,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父亲那边我会……”
“舅舅,”我打断他,态度坚定,“我觉得这里很好。”
他一阵哑然,收回手,恍然地叹了口气:“罢了,父亲都发话了,就随你高兴吧。”
一行人进入宅邸,禅院家的仆从簇拥上来,队伍顿时变得壮大,途经之处,干活的人会停下手里的工作,朝我们方向鞠躬。
带队者在一旁讲解各个居所住着什么人,或者是不同屋子有什么作用。
舅舅那位名叫“麻雀”的得力助手呆在我身旁,煞有介事地做起翻译。
禅院不同于我们家,好像但凡沾点血缘关系的都会生活在一起,不止是嫡系,还有分家的人,与旁支的年轻一辈。
听介绍说,觉醒术式的孩子们会尽可能在一块生活,训练,天赋好的孩子会得到优待。这些孩子们大部分共同都居住在湖后开辟的院子,与主家分隔开,随着年龄增长与层层选拔,一群人最后终将走上截然不同的道路。
我们被安置在一处四方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