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似乎很不容易啊。”夏油杰说。
“老子怎么觉得完全相反,明明有种和咒灵玩躲猫猫的感觉?并且秋是鬼耶,听起来就超酷啊!”五条悟用新奇的脑回路思考出截然不同的想法。
“那么,秋以前是如何完成独自完成任务的呢?”夏油杰问。
“我捉摸出一套对付野生咒灵的方法。”我用高深莫测的口吻说。
两个人像是听秘密般往我身边靠了靠。
“钓鱼。”
“啊?”
“咒灵喜欢我,那么我也表现出友好对它感兴趣,等它彻底放松警惕,进入完全能一击祓除的范围内,干掉就可以了。”我说,“干不掉也没关系,反正只会哭哭啼啼跑掉。”
“有点阴险,”五条悟直起身,评价说,“简直就是感情的骗子。”
“一时间竟然觉得咒灵有点可怜。”夏油杰哭笑不得。
“噢!”五条悟锤了下手掌,一副想到什么好点子的表情,“这么说的话,那么让秋做诱饵,使咒灵进入那种不反抗状态,杰是不是能跳过降服仪式直接吸收了?”
“呃,还能这么做吗?”夏油杰端起下巴,“我想想……降服仪式本身就是让咒灵臣服的过程,虽然同样是臣服状态,但这种并不是针对我的,能行吗?”
“试试不就知道了?”
“喂,我可没同意。”我插话说。
“别这么冷淡嘛,大家是同伴欸,好了就这么说定了!”五条悟好像兴奋起来,竟按住我脑袋,宽厚的手掌来回摩擦,“秋你明明这么厉害,为什么总一副要藏起来生怕被人知道的感觉?”
实在太突然了,我脑袋被他手带动得左右直晃。
从来没人敢碰我头发,是想发脾气来的,结果被六眼一通夸奖,只好不耐烦地说:“好了,你们想知道的都知道了,可以走了吧?”
——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句话放在我自己身上,还是放在别人身上都太好用了。
“走?为什么要走?”对我的排斥和逐客令置若罔闻,“老子是来玩的欸。”他又一次靠回沙发背,环抱起双臂,气鼓鼓地撇嘴。
又一次白了他一眼,反正今天是泡汤了,干脆坦然接受吧。
“哦是吗,那么这位牛郎悟,我渴了,去再端两杯饮料来吧。”我用命令口吻说着,指了指吧台方向。
“哦,好啊!”他突然来了兴致,一下站起来,单臂按肩鞠了个躬,“交给我吧!大小姐请稍等!”转身去了酒水吧。
这一番操作看得我差点没坐稳。
怎么还在投入中啊?真的是那个生来自带光环的六眼吗?他怎么这样?!
“这家伙是三岁小孩吗?这种低级的角色扮演也能这么起劲?”我额角抽搐说。
“本来就和三岁小孩差不多啦。”一旁恢复正常的夏油杰回答道。
我望向他,听他继续说:“那家伙以前似乎不怎么出门,所以才对什么事都很感兴趣吧,就像是某种补偿心理。”
“为什么不出门?”
“好像说是幼时想要他性命的家伙很多,五条家有禁足令,不过以他那种性格,也会偷偷摸摸溜出去就是了,噢,就和现在的秋一样。”夏油杰对我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样吗,在自家找个玩伴不行吗?我看禅院家的孩子都是放一块养来着。”
“这种问题你得问本人吧,不过据我观察似乎没有其他同龄朋友。”
“欸……”
我附和一声,望向正前方,虽然是大少爷但却沉浸在角色扮演中,纵使被我指挥完全没有埋怨,甚至还很享受。
他端着饮料回来,脸上挂着好看且坦率的笑容,确实是光彩夺目的家伙。就连我好像也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事实。
正是能拥有这种无拘无束的笑容,我和六眼注定就不是一类人。
这才是所谓的天差地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