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得似冰锥的双眸居高临下的盯着唐映菀,强大的压迫感让唐映菀觉得自己似被抓的小偷,打从心底的心虚。
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声道:“王爷,回府再说?”
封衍纹丝不动,冷问:“本王倒是不知,你什么时候和那和悦郡主这样要好了?”
“有吗?”唐映菀疑惑,她刚刚哪里表现出来了吗?那么远,封衍也看得清?
“没有吗?”封衍的质问更深,视线盯着她发髻上空出来的一块更是郁气。“既关系不好,怎么把本王特意送你的簪子都送她了?”
“那簪子哪里是你……”
唐映菀正想狡辩那簪子根本就不是他当初巡防回来和那些南疆宝石一起带回来的那支,可猛然回想,那玉簪上的确挂着一颗小小的用南疆宝石雕刻的小碗,暗叫坏了,她搞错了。
这簪子是莲心取出来的,她当时也没注意看,以为是以前的那一支……
这下完蛋,捅马蜂窝了。
“我弄错了,我以为是我原来的那一只,所以我才顺手给送了,这刚送出去,也不好去要回来啊,不然人家以为咱们大梁人言而无信,多丢脸不是。”
“你还怕丢脸?”
唐映菀脸色骤僵,恨不得一巴掌打歪他那张狗嘴。
什么叫她还怕丢脸。
怎么的,她唐映菀的脸不是脸了?
但到底是她做错了,再恨也只能挤出难看的笑来哄:“我这不是怕丢王爷你的脸吗?”
封衍没搭话,脸上明明白白写着一句话——你丢的还少了?
“哎呀,我错了,我错了嘛,没有下次了,我保证。”唐映菀伸出手三指,言辞凿凿。
见她如此,封衍气也消了些许,沉声令问:“皇后召你入宫作甚?”
唐映菀心里翻了一个白眼,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但面上还得配合着,低头避开眼神交接道:“没什么,就是过两日和悦郡主洗尘宴,魏王没有正妃理事,请我作陪女眷。”
“你答应了?”封衍的声音低沉得可怕。
唐映菀虽听出了他的怒意,可还是装作不知,低头道:“恭亲王妃不在京中,上一辈里只有我一个王妃,皇后开了我,我也没法拒绝啊。”
理就是这个理,肃烨帝打的也就是这个主意。
唐映菀没法拒,接受了也无可厚非,封衍就是赶来了,答应了,就是答应了,还能出尔反尔不成。
她赴宴了,封衍为了怕她知晓就必须出席,避无可避。
事做的不地道,可对付封衍这等犟的,也只能如此。
唐映菀也知道被人逼迫的滋味不好受,立即转移问:“王爷今个这个时候怎么进宫来了?大理寺的事忙完了?”
“没,进宫来同圣上汇报。”汇报二字被封衍咬得极重,忽然语气又柔了下来。“我本就是顺道来接你的,走吧,我送你回医院。”
这忽然的语气转变让唐映菀觉得奇怪,可见封衍脸色无异,难道是见事已至此,没得改了,所以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