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管家在这一场大火中也是烧光了所有的好运,吴糟牛家大业大的走了以后也就没人管了。这年冬天天很冷,刘妈也没啥钱买煤炭取暖,但是她很有办法,她发现吴糟牛家那场大火烧不完的木头刚好捡回去烧火盆。
刘妈去了牛家捡木炭,还没捡满一簸箕就看到一个向阳的墙根下躺着一个人,刘妈大着胆走过去说:“你是,梁管家吗?”
“恩,我是啊!你谁啊?”又冻又饿的梁管家抬头看着刘妈,半天也没认出来。
“我啊,以前你红火那会,帮你收拾屋子的刘妈!”刘妈看着眼前梁管家这落魄的模样不免有些心酸:“梁管家,想当年您一个头发丝都能硌的睡不着觉,现在你睡这能睡的安稳吗?”
瘦骨嶙峋的梁管家没有了当年的锐气懒洋洋的说到:“哎,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提也罢,不提也罢!您看您有吃的吗?我都三天没吃到东西了!”
刘妈马上去搀扶梁管家:“有,有吃的就怕您嫌弃!”
“哎,放心吧哪怕是猪食给碗热乎的也吃的下!”刘妈扶着梁管家回到了家。
“你等着我给您煮饭!”刘妈点了火放了一点水煮了一些听着干的唰啦唰啦的东西。饿的提不起劲的梁管家没一会就闻道了香味:“好久都没闻到这么香的味道了!”
刘妈给梁管家装了满满一大碗,梁管家趁着热乎吸溜吸溜的吃了一大碗,吃完后摸着肚皮喘着粗气问道:“刘妈啊,这是什么好吃的这么香啊?有滋有味的!”说完话梁管家朝着她家里屋看去,一个毛毛的脸盆大小的东西正吃着和自己一样的饭食。
梁管家以为那是一头猪,心中不免有些悲哀。可是刘妈家的儿子也吃着同样的食物,再想想那味道猪哪能吃上这么好吃的东西啊。
刘妈尴尬的说道“哎,梁管家,我也不知道这个怎么称呼,要不我拿给你看看?”
刘妈从房梁上取下一个小棉布口袋打开一袋给梁管家看,梁管家从灶坑站起来后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摇着头说到“没看出来,我不知道你这是啥好吃的!”
刘妈尴尬的说到:“这既是您红火的那些年丢掉的饺子边,您只吃肉馅,这饺子边我就捡回来都晒干了,担心过贱年没吃的!”此时老梁的脸上挂满了泪水,就在他转头不想让刘妈看到自己的哭泣的样子的时候。他远远的看着那个脸盆大小的动物,竟然是年初他抓到的那只耗子。
“这不是那只大耗子吗?”老梁伸长了脖子疑惑的说道“你怎么也在这啊?”
“他是被我儿子救下来的,我儿子傻不懂事就把他揣在兜里带回来了!”刘妈斜跨了一步挡住了梁管家。“他告诉我,当年的酒方是他给的吴糟牛,现在他腿都断了你就饶过他吧,他还告诉我时候没到,等时候到了他就能把自己的腿医好,还能把我儿子医好!”
梁管家眼含泪光从屋子里走了出去,一边走还一边抽泣着笑。在呼啸的北风中回到了他在老牛家的破仓房,后来就再也没回来了。
三年后,刘妈的儿子不再是那个脏兮兮只会傻笑的少年了,开始变得有说有笑健康阳刚的少年。后来这酒方被这小伙子酿造成功了开启了一家酒坊起名就叫英河高粱白,因为他家那边有一条名字叫英河的河水流过。英河高粱白至今依然能找到!
老头故事讲完了:“只可惜正宗的英河高粱白是喝不上咯!”
听了故事杨大眼问道:“那吴糟牛家现在怎么样了?”
“哦,还在那里,依然是大火后破败的样子,不过哦现在到处都是杂草!”杨大眼明白了,于是叫过洪亮索道:“走去吴糟牛家!”两个人赶忙骑着摩托朝着吴糟牛的村子去了。只有这个白头发老头从怀里抽出一个小葫芦抿了一小口,默默的走开了。
手里拿着小牌的几个老人喊道:“老吴啊,你不打牌了吗?马上就排倒你了!老吴别走啊我现在就让给你!”
“这老吴今天怎么了?也不说一下就走了!”几个老人疑惑的看着远去的背影。
杨大眼师徒用了半小时的时间到了吴糟牛老宅:“师傅这地方真大!以前的地主老财真有钱。”洪亮羡慕的看着眼前的大院子。
杨大眼没好气的说道“羡慕有啥用,到头来还不终究只是一场空!”两个人走进吴糟牛家和志家不一样,吴糟牛家最高的建筑当年也不过是一个两层高的小土楼,师徒二人在院子里找了老半天最终从一个房子框子里找出了不少的灰烬,杨大眼揣了一把边带着洪亮往回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