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吵着也要睡上面,但在妈妈的目光注视下,以及杨毅答应给她也换个舒适的床垫后,就同意到时间了就去下面小卧室睡。
一家三口坐在小阳台,囡囡在好奇地打量阳台上养的各种花草,这些其实都是假的,用材料制作出来的。杨毅用黄土造不出活物,哪怕是花草都不行,而冬季的校园也没啥好看的花草。又要有气氛,只能暂时造点假的制造氛围。
秦霜望着夜空中的星月发呆。虽然杨毅灵识朝上空延展十来米就能碰到空气壁垒,看到那一片幽暗迷雾,但如果用肉眼去看,还是能看到正常的日月星辰的。
杨毅则是看着那栋亮着灯的教学楼,和路灯下的空荡的校园。为了出成绩,程功坚持晚上设了三节晚自习。七点到九点半,班主任会在班里带着看着学生做卷子自习。刘婕由于囡囡的原因,跟程功争取了不当班主任的权利。
程功平时这个时候会在教学楼巡视,而且不定时,平时待办公室盯着两个楼梯口,想起来就去转一圈。杨毅才懒得去转呢,他甚至想要取消晚自习,只是遭到了秦霜的反对。那就再等等好了。
晚自习结束,寂静的夜终于喧闹了起来,学生们和老师们都向各自的宿舍楼走去。只是没见到那个平常站在楼前的升旗台看着他们的校长,有些不是特别习惯。已经第二个夜晚没有见到那个校长了,也再也没有见过那一排被抓到睡觉看小说溜号的学生们。
只是谁能管得了校长,只能好奇打量几下那空荡的位置,然后在班主任的催促以及惯性下回到宿舍,老老实实睡觉。
可陈晨有些不习惯,他虽然进入这个梦境后,因为迷障的原因失去一些记忆,但他有每次进入这个梦境后的所有完整记忆。他能感觉到这次梦境的不同,但他被看得很严,也搞不清里面的原因。
本打算见义勇为,制止霸凌后,去见一见那个有些特殊的校长。可没了那一排被抓的学生,就没有后来前面好学生的嘲讽被打,也就没了制止霸凌的机会。
陈晨想到这里望了一眼校长一家的方向,然后他就呆住了。虽然那边只有一个老旧的路灯,但他还是看到了那个变成二层小洋楼的房子。不对啊,今天中午吃饭时他看还是正常的啊,怎么一下午就变成二层了?
陈晨本打算过去看一看,却被宿舍那个还没他成绩好,但是很听话擅长打小报告的宿管员制止了。催促着他回去洗漱,按时睡觉。只好等明天早饭时,再去确认一下了。
杨毅不知道陈晨的烦恼。他这会儿把在阳台就睡着的囡囡抱起来放到了小卧室,也不知道这个小女儿是不是身体有什么问题,一到晚上十点就立马睡着,还叫不醒。秦霜已经有些习惯了,但杨毅却有些在意,用灵识探查了一番,没有什么发现,也只能先记着。
回到二楼时,秦霜正在浴室泡澡,杨毅没有偷窥的意思。因为他要进去跟她一起洗,那浴室设计成那样,就是为了方便他和她一起洗鸳鸯浴。
秦霜没料到杨毅在她泡澡时就进来,一开始有些紧张地用手遮着身子,很快就又放了下来。一是杨毅都已经坐进来了,二是她也愿意顺着杨毅的意思,享受两人互相搓澡的服务。至于额外的服务,她也是期待和享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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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一到夜间十二点就同样立马睡着的秦霜,杨毅估计她也不知道自已和囡囡有一样的情况。将脸上还有潮红之色的秦霜平放好,给她盖好被子,杨毅起身穿好了衣服。他想去校园转转看看。
程功记忆里也没有夜间十二点后校园的状况,他以前估计也有立马睡着的情况。杨毅因此对十二点以后的校园还是比较感兴趣的,说不定就有什么不错的发现。
深夜的校园一片漆黑,就连路灯也熄灭了。杨毅想打开却也打不开,因为就连家里那个电池款的起夜灯也不会亮了,他也就不费那个劲找路灯的开关了。反正他有灵识在,也不至于看不清道路。
夜间的校园如同杨毅的魇境一般寂静,完全没有任何声音。就算杨毅踩在水泥路上,就算他张嘴怪叫了一声,也是寂静无声。
在校园转了一圈,用灵识探查了一遍,所有人都陷入了深眠,包括陈晨。更神奇的是,所有老师学生都处于正常睡眠状态,并不会触发边界效应。也就是不用杨毅走到一定范围内,隔这几十米,隔着楼和墙,他们也都正常存在,不会化为虚无。
就在杨毅整理着这些得到的讯息,准备回去时,他的灵识里感到了一个阴影在顺着地面墙和壁游动。有点小兴奋地跟着那阴影,阴影的目标方向是校园的东南角。它在东南角两面墙的夹角墙上停了好久后,杨毅就见这一个阴影渐渐变成了两个。随后这两个阴影又一路返回到了女生宿舍楼,最终进了位于一楼的一个宿舍,融进了一个女生的身体里。
杨毅没有立刻用灵识去探查这个女生的身体,而是先用灵识去翻看办公室里的档案。
张娟,初一学生,今年十一岁。家里生活条件不太好,还有两个姐姐一个弟弟。两个姐姐都已经辍学了,在外打工,她本来也要辍学回去帮忙干活带弟弟,程功跟村主任上门劝导普法,加上答应发放贫困生补助给她父母,在校期间所有花费学校承担,才接着来上初中。
张娟学习特别努力用功,因为她不想辍学,成为两个姐姐那样的人。她知道努力学习取得好成绩,是她唯一突破自身命运阻隔的方式。
资料里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张娟本身也没啥特殊的样子。杨毅回忆了一下,她甚至白天大部分时间是处于边界效应的消失状态。
用灵识探查她身体时,也没有什么特殊情况,跟大多数师生一样,就是一个只有外表的躯壳。只不过如今躯壳里藏着两个阴影小人,如今也是一动不动,对于探查毫无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