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念一愣。
男人俯身,温热的手指钳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
“这种话不适合乱说。”
拇指压住她的嘴角,带着警告:“不要让我再听到这种蠢问题。明白吗?”
一股冷意从脚底窜上来,陆念如坠冰窖般浑身冷浸浸的,做不出动作,发不出声音。
所以,他是在避嫌吗?
害怕损害到白知梦的名声和形象,哪怕心里爱得要死,还是要做出一副冷淡的模样。
是怕别人会在背后议论白知梦吗?
果然真的爱一个人,就容不得她受半分损伤。
他是真的把白知梦放在心尖上,如珠如宝地呵护着。
连让别人非议她的半丝可能性都不允许存在。
这就是他爱一个人的模样吗?
心底那股疼忽然变得尖锐,扎破心尖胸膛,朝着四肢百骸蔓延。
疼得陆念眼眶泛上生理性的泪水,忍不住捂住胸口弯下腰。
大颗的泪珠无声滚落,滴在深色的床单上。
她疼得快要不能呼吸,绵延不绝的疼痛仿佛天降大雨,潮湿地侵蚀着她每一根神经。
她的眼泪止不住,嘴角却扬起,露出一个嘲弄的笑意。
有对比,她才明白自己在霍司州眼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玩意儿。
他珍爱白知梦,爱惜到不敢碰触接近。
对她呢?
肆意把玩玩弄,不过是个打发时间和发泄的东西。
她清晰地感觉到,这天差地别的待遇。
即使早就知道,他的心里没有她,此刻依然痛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