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因为这次吴天翊他们到县城穿的还不错,还是说人家望月楼的伙计素质高,看到大大咧咧走进来的陈翠兰,仍然客客气气地将她引进大堂!
大堂内陈设简洁而典雅,地面铺着平整的青砖,中央摆放着几张低矮的木质几案,几案上铺着洁净的布巾,上面摆放着精致的陶碗和漆器杯盏。
也许已经过了吃饭时间,酒楼的客人并不多,三三两两的客人身着宽袖长袍,正恭敬地跪坐在几案周围的蒲团上,彼此交谈着。
当伙计正要将一脸好奇宝宝样子,正东张西望的陈翠兰引到一个座位时,后面跟进来的吴天翊笑道“这位小哥,你们有雅间吗?麻烦帮俺们安排一间。”
“雅间?有是有,不过……”那伙计一听顿时有些迟疑起来了。
因为正常的客人都是安排在大堂,而能进雅间的都是非富即贵!
可是他怎么看吴天翊他们也不像有钱有权的人呀!
想想也是,哪有有钱的人,背后背着一个大竹篓,上面还有一个黑黑圆圆像乌龟壳的铁质东西,旁边还有一个圆形的应该是打水的勺,可是为啥用铁制成的?
再有就是在那他后面有些畏畏缩缩的老妇和小媳妇,这怎么看都是农家人,虽然吴天翊长得白白净净的像个读书人的样子。
就这样一大家子要坐雅间?就在伙计感觉有些为难的时候,这时就看一个年近四十的中年男子,就见他身材微胖身穿一件干净整洁的深蓝色长袍笑眯眯地走了过来。
只见他走到吴天翊面前,微微躬身双手作揖笑道:“这位公子实在抱歉,上面雅间客人才刚走,还没来得及打扫,你们几位是否能将就着坐大堂?”
吴天翊一听顿时皱起了眉,正要说什么。
旁边的陈杨氏看到人家这么有礼有节,上前拉了拉吴天翊的衣袖有些拘束地小声说道“翊儿,咱还是坐大堂吧!不要麻烦别人了哈!”
吴天翊轻轻拍了拍陈杨氏的手笑道“奶奶,俺们这次来是给掌柜的带来泼天的富贵,坐坐雅间啥的一点都不过分!其他家请俺,俺还不去嘞!”
看着眼前这个一身书生气的少年一本正经地说着这狂妄自大的话,那掌柜心中暗笑“真是初出牛犊不怕虎!估计他不知道这望月楼的东家是谁,啥话都敢说!”
虽然掌柜对吴天翊的话一点都不相信,甚至还有些鄙夷!可是生意人就是生意人,就见他面带微笑,轻咳了一声准备好好拒绝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
还没等掌柜开口说话,吴天翊继续说道:“奶奶,您别担心哈,这雅间俺们还坐定了!”
这时他转过头对着那中年人小下巴微微上扬,笑着问道“这位先生莫非就是这望月楼的掌柜?贵姓?”
“正是,免贵,姓徐!”那中年人依然面带笑容应道。
“哦,徐掌柜,咱也跟您直说了吧!俺是陈家村人,自幼跟高人学得一手烹煮之术,今日来一是带俺奶奶和两个媳妇来尝尝你们这号称咱武川县最好酒楼的手艺!”
“二嘛,是准备传你们几道吃食的做法,至于酬劳啥的,咱们可以商议哈!”吴天翊马不知脸长毫无廉耻地说着这让人下巴都快掉下来的话。
看着这大言不惭的少年,要不是看他还带着老老小小的而且大堂还有其他客人,他还不喊人把这寡不知廉耻的家伙轰出去。
自己望月楼的厨子可是郡府高薪挖来的一等一的大厨,再说了现在的望月楼的菜色味道啥的,不要说是武川县了,就是在整个云中郡也是数一数二的!哪里还需要你这毛都还没长齐的毛头小子来指点传授?
这明摆着就是来蹭吃装逼的嘛,说你小子蹭吃也就蹭吃,听他口气还想从望月楼蹭点银钱,自己怎么可能惯着他嘞?
于是这个叫徐掌柜的中年人眉头一皱,轻咳一声道“这位小公子,老朽看这泼天的富贵还是免了吧!您如果来望月楼喝酒吃饭,老朽欢迎之至!”
“如果是来蹭吃骗银钱的,老朽建议您还是到外面打听打听咱望月楼的东家是不是您能惹得起的!”说到这里徐掌柜眼神顿时犀利了起来。
这徐掌柜的话语中带着明显的警告意味,周围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吴天翊身边的陈杨氏不禁握紧了他的手,显然是担心事情会变得不可收拾。
然而,吴天翊却依旧神色不变,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笑意。
他轻轻拍了拍陈杨氏的手,示意她放心,然后转向徐掌柜笑道:“徐掌柜,您是否误会了?俺们并非来蹭吃骗银钱的,而是真心实意地想让您的望月楼更上一层楼!”
徐掌柜冷哼一声,显然并不相信吴天翊的话,冷冷地说道“更上一层楼?就凭你?”
吴天翊并没有被徐掌柜的态度激怒,他缓缓说道:“当然!就凭俺这口锅,这根勺,还有祖传的配方调料以及你们望尘莫及的烹煮技艺!”
徐掌柜冷冷地看着吴天翊,并没有马上回答,似乎在判断他的话是否有任何真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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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徐掌柜琢磨不定的时候,那个跳脱的陈翠兰有些不高兴地跑了过来,她对着吴天翊的肩膀就是重重地来了一下,一脸不乐意地嚷道“呆子,你咋这么磨叽!咱就随便找个地坐,赶快点些东西吃,俺肚子都饿了!”
吴天翊直接被她拍了一个踉跄,他一脸幽怨地看着这个不着边际的大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