戮黎无辜反问:“孤何时吊着灵女,又何时宣过王妃侍寝?”
“不承认?”沄雾直视着他的眼睛争辩:“要不要叫夜侍过来对峙啊?”
他想了想道:“你说的是孤宣王妃来晟恩宫的事吧?”
“承认了?”她冷眼瞧他。
“孤确实宣她进了寝殿,但不是侍寝。”戮黎周身的气息忽然又冷下来。
“呵!”沄雾嗤笑:“那是干嘛?探讨人生?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吗?”
她正怒目而视,且看他怎么狡辩,不料却发现戮黎抬眸饶有兴味地打量起她的神情。
“你为何这么在意她有没有侍寝?按理说她是孤的王妃,就算孤宣她侍寝也是理所应当的不是吗?
还是说,你介意孤跟其他女人在一起?介意到……哪怕她是孤的王妃也不行?”
嗯?他怎么这么问?
沄雾眼神闪躲,移开视线看向别处:“你少臭美了!”
她知道琳熠是怎么坐上的王妃之位,也知道戮黎以前不喜欢王妃,更知道他身边没有任何女人。
“我是替灵女在意,她若知道你和王妃有了夫妻之实,估计不会再喜欢你,也……”
“孤才不在意这些。”他打断她。
沄雾眸光黯然,苍白地笑着点点头。
“是啊!既然你跟王妃有情,自然就不在意他人怎么想怎么看了,祝你们幸福吧!”
说完,她站起身,又往灵池边走去。
“孤当然在意!在意你怎么想?怎么看?”
戮黎站在她身后,特意将“你”咬得重一些,漆黑的眸子里溢出情意。
沄雾顿住脚步,没有转身,就那么僵直身体背对着他。
“还有,孤宣王妃进寝殿,真的不是侍寝,而是……折磨她……”
最后三个字,他像难以启齿般声音低下去。
沄雾闻言转过身,惊异地看着他。
这件事,他其实不愿为人所知,也害怕这样病态的自已会吓到她。
“孤……每每不顺意时,就会宣她进殿……折磨她,掐着她脖子……发泄心中郁恼。”
“什么意思?”她探究地盯着他,想起自已差点被掐死那次,“就像你上次对我……”
“对!”他慌忙打断她。
“为什么?”
“因为是她进入岚英阁,才导致你……和衍芷逃出宫去。”
沄雾:“所以……你恨她?”
对方没有出声,算是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