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了了,你看。”
……
朝晖自天际铺展,唤醒山间清修的精灵。
靠在戮黎怀里醒来的沄雾,已洗去一身疲倦,睁开眼就见一张俊脸横于眼前。
“醒了?”戮黎撑着头,噙着餍足的笑意凝视她。
沄雾的视线触到那双眸子又缩回来,脸上泛起热意。
“什么时辰了?”她极力掩饰着自已的害羞。
“该回去了。”
戮黎揽着她在额前亲了亲,二人这才从横在灵泉上方的纱幔上下来。
沄雾为他整理着腰带,忍不住还是问出口:“你昨晚吃的药到底是什么?”
昨夜二人行事前,戮黎吞了一颗药,沄雾问那是什么?他回答说是治伤的。
可谁家治伤的药在那事之前吃?
戮黎嘴角噙笑,看着她脖子上的点点红痕答:“是不会让你有孕的药。”
沄雾错愕地看向他,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戮黎向她解释:“你放心,这药对你没有任何影响。”
沄雾一怔,问道:“那对你呢?”
“也没事。”
她撇了撇嘴:“看来你昨夜是有备而来啊?”
“不是!”戮黎坦白,“此药从我对你有这种心思时就随身备着了。”
“什么时候?”沄雾好奇。
“魆城的时候。”
和那药一起备下的,还有一道封后诏书,只是现在仗没打完,那道诏书的存在只有他自已知道。
在魆城找到她时,他就再也不想等什么凯旋而归了。
沄雾耳根发热,又问:“为什么?”
戮黎执起她的手放在自已腰侧:“因为我不够好,无法对喜爱的你做到隐忍克制。
几千年来我从未有过这样患得患失,又迫切到想将一个人揉进骨血里的感觉。
我做不到情到浓处不碰你,我不是天神,做不到面对心爱之人无欲无求,四大皆空。
故而我也只能思虑得多些,让你免遭些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