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漾小小的挣扎,反倒像是情趣。
布帘落下,屋内翻云覆雨,浪潮汹涌。
薛崇知道,他有一个软肋,是如今的怀里人。
从苏漾说的那一句心悦于他时,薛崇便决定此生都不会放走苏漾。
是苏漾自己来到他身边的。
薛崇给过苏漾机会,原是想送他离开,可苏漾选择了留下。
既然是自己选择的路,那便沉沦吧。
三天三夜的不眠,皇帝却去了后妃的宫殿,天大亮都未曾出。
整个北朝都知道,皇帝原是楚王时,收了一姬妾。
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是独一份的宠爱。
这整个北朝后宫,也就只有这么一位男妃。
大臣谏言,“立后在即,陛下当慎重。”
薛崇发了大火,“朕心系天下,无意于后宫,诸位大臣是闲了无事,便去江南赈灾。”
“陛下,应当为子嗣考虑。”
薛崇起了身,居高临下的看向那人。
“若谁敢再提,那往后便提着脑袋来见朕。”
大殿内,诸位大臣连喘息都弱了下去。
都知那后宫只有一位后妃,还是陛下的心尖尖。
薛崇回了御书房,相爷带着人来求见。
原是不想见的,但听闻说是当初苏漾所在的乐坊坊主,薛崇召见了。
坊主第一次见皇帝,吓得腿直抖。
薛崇拿着奏折,冷眼看着相爷,目光淡漠。
“不知丞相来此,带了这么一个人,又是为了何事?”
登基不过几月,这些个臣子便开始想往他的后宫塞人来了,什么目的,薛崇都知晓。
丞相跪拜,“启禀陛下,这人来是陵城乐坊的坊主,知道一些庄妃的事。”
“朕的爱妃,关你们何事。”
坊主吓得直擦冷汗。
被丞相瞪了一眼,才敢说话。
坊主说道:“陛下,那庄妃在仁德二十四年来的乐坊,来时便什么也不要,只要一口吃食。”
奏折砸了过来,坊主吓得全身发颤。
一边是丞相,一边是皇帝,他都得罪不起。
“丞相是想说什么?朕的爱妃,他以前是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现在是朕的妃子,是庄妃,便够了。”
甩了甩袖子,薛崇想离开,却被丞相喊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