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赢了——哦不,女人发出凄烈的哭声——她的头皮连着被带走的头发,被鳄鱼生生地揪秃了一块,立见血肉。
他们若无其事地将她架好了。
明悠哭够了,睁开眼面对的还是一群鳄鱼,它们尝到了她的甜头,又被她的血味吸引,活泼地朝她跳跃着。
明悠直接破防了:
“燕恒灿!你有种就把我推下去!别整这些没用的!我不会说的,我不会让你找到他!
“我跟x先生说好了——要让明宛生不如死!他会替我报仇的!”
燕恒灿闻言,姑且做了个暂停的手势,示意他们把她放下来。
燕恒灿思忖道:陆瀚采说了,人的恐惧是有上限的,今天的进展大概只能到这里了。
不怕她嘴硬,他有的是时间陪她“玩”。
可明悠却会错了意,泪眼汪汪地瞅着他,一脸含情脉脉:
“燕恒灿,采访一下,你守着一个品行不端的女人这么多年,盼着她改好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我对你而言,多少是有些不同的吧?”
……一脸他不敢杀她的表情呢。
燕恒灿敛下眼帘:“我承认,相比其他女人,你是有些不同。”
然而明悠脸上的欣喜尚未展开,就听到他无情地撂下一句:
“——非同寻常的不要脸。”
燕恒灿愉快地端详着她的怒容:
“我本只打算和你形婚,作为你的亲人照顾你的。但既然你是‘编造履历入的职’,又不能给我提供情绪价值,又死能作。我现在才动你,你不觉得你赚到了吗?”
虽然事实如此,但明悠可不能答应。
她嚷嚷道:“不,你不能这样对我!想想看,我们一直是圈里的模范情侣,你这样绝情,不合情理!”
“哦?”燕恒灿却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微微咧开了嘴角。
明悠几乎听到自己求生本能的脉动,走马灯花般的大脑也在全力检索,在这个境况下能够存活的可能性。
“你不顾虑我,也该顾及你伟岸正的形象!你可是圈里众口铄金的好男人!你处决了我,你立马塌房信不信!”
首先他可不记得他有什么“伟岸正”的形象,其次,众口铄金不是这么用的吧……算了。
还以为她要说啥呢,无聊。
燕恒灿慢条斯理地捋了一把头发:
“我说了,我在圈里只有‘孤王头上长青苔’的形象。再说,以茧圈的评判标准,好男人都是食物链的底层。
“——只有把你这号仙人给处决了,还世间清净,我才符合世人价值观里「真男人」的符号。”
“燕总又不是俗人,你不可能人云既云的吧?”明悠小心地问。
“你太看得起我了,我与俗人无异。”他咧嘴笑道。
“不你不是!在我心里,你是天上云,水中月,你看那么多人追我,我只想跟你结婚不是吗?”
“你的「天上云,水中月」是不是有点多啊。如果不是你曾想方设法地跳槽到周家,我就信了。”
“你吃醋了?你果然……”
明悠欣喜的夹子音遽然被燕恒灿的一个举动遏退。
他举起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