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胎还不足月,且是被香料刺激才早产的,因而一直硬生生从正午熬到月上枝头,才终于得了产婆一句“可以了可以了,能开始生了!”
雪信一直在旁边守着,得了这句话如同兔子一般就朝外面跑去。
书房外。
苏培盛在殿外倚着柱子打瞌睡,一个由远及近的急促脚步声挑起了他的神经,他眯着眼睛远着看了看。
“诶?这不是吕格格身边的雪信吗?这么晚怎么来这了,还慌慌张张的。”他身边一个年幼的小太监独自念叨着。
苏培盛脑子一转“坏了。”说完他紧走两步迎上雪信的身影。
没等开口问,雪信扑通一下就跪在他面前,给苏培盛吓的往后猛地退了两步。
“雪信姑娘,这可。。。”
“还请公公快些通禀王爷,我家格格早产了!千万请王爷过去瞧瞧!”雪信到底是个小姑娘,看着自家主子折腾一下午整个人气息都弱了,此时怕的眼泪止也止不住。
苏培盛见她哭成这样更是暗道一声不好,吕格格怀像自上次一事后就不好了,这阖府上下谁都知道,如今未足月就早产,恐怕。。。
来不及细想,他将雪信扶起身来转身就往书房里面走。
书房内
胤禛正捧着一本折子翻看,听到苏培盛进来也未曾抬头。
“王爷,吕格格要生了,您看。。。要不过去瞧瞧。”苏培盛放低声音,顺手收走了一旁已经放凉了的茶水。
“要生了?”胤禛皱着眉从折子中抬起头,语气带着疑问“她不是才七八个月吗?”
“正是,怕是早产了,看外头雪信哭的,怕是。。。”苏培盛说着,抬头瞧了瞧王爷的面色,见他拧着眉,手中的折子也一直没放下,眼神一转又接着说道。
“这吕格格身子一向康健,连王爷您之前都说,生的孩子也一定是个康健的,就是上次一事,唉,吕格格也是受罪了。”
胤禛沉吟半晌,还是将手中的折子放下,揉揉眉心说道“罢了,那就去瞧瞧。”
——
“福晋,玉堂殿里那位要生了。”
昏暗烛光下,剪秋放低的声音中带着事成的得意。
宜修此时已经卸了拆坏坐在镜前,有一下没一下的通着手中的发丝,一听这话顿了一下,转头看向剪秋“要生了?”
虽是疑问,可面上却带着不加掩饰的笑意,“东西可处理好了?”
剪秋点点头“福晋放心,都已经烧了,什么痕迹都没留下。”
“那就好。”宜修坐直身体,打量着镜中之人“那就梳妆吧,不必太繁多,早点去看看这位吕格格。”
“是。”剪秋笑着接过梳子,走到宜修身后。
玉堂殿内
宜修带着众人匆匆赶来,就见王爷已经端坐在殿外。
“参见王爷。”
“更深露重,难为你们来的及时。”胤禛扫了一眼宜修头上简约的小两把头,颇为欣慰道。
挥了挥手,苏培盛搬来一个绣凳放在他身侧。
宜修面带笑意的坐下,语气轻柔道“吕妹妹发动的突然,咱们也都有些担心,急着来瞧瞧有什么帮得上的。”
胤禛满意的点点头,忽然瞧见人群中一抹玫红色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