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整整下了一天两夜,一大早醒来,院子里咔哧咔哧响起来,赵锦舒套上棉裤、棉袄,走出房门,是陆家几个男人在铲雪。
自家弟弟陪着一群孩子在堆雪人,好不热闹。
赵锦舒也来了兴趣,她看向陆瑾台:“你们吃早饭没?”
陆瑾台抬头:“吃了,你的早饭在锅里温着。”
赵锦舒应一声,赶紧洗脸刷牙,掀开锅盖,拿出早饭,坐下吃饭。
陆家明除雪的空档瞧了一眼自家二弟:“瑾台,你搁家里别太勤快了。”
兄弟太勤快,家里活都做了,就显得他太懒。
懒就懒吧,大家住一个院子,各房屋里有个风吹草动,大家立马就知道了。
凡事就怕对比,原先他在林玉竹眼里还算说得过去吧,可这几天,他就发现林玉竹看他的眼神有些犀利,偶尔还泛着冷光。
开始他不明所以,晚上做饭时,她就拉着个脸,喊他给她拿生姜,他不过慢了一步,她就噼里啪啦朝他一顿喷。
好家伙,当时他都惊迷糊了,就慢了一步,又不是犯了十恶不赦,不可饶恕的大错,至于吗?
然后他就听到她念叨什么一个父母的孩子,怎么差别那么大,人家都能给自已媳妇做饭、洗衣服、洗头发的,轮到他,连拿个生姜都拿不好,还能指望他做什么?
他觉得他是真冤枉,哪次她喊他做事,他没做?
陆瑾台不太想和他说话,淡淡瞥他一眼,继续铲雪。
陆和风笑了:“二哥和我们可不同,他那工作经常不在家,难得回来当然得好好补偿补偿二嫂。”
陆家明觉得他这句话说得不错,就笑道:“也是,瑾台好容易在家,不勤快点,多表现表现,时间久了不管是孩子还是大人关系都生疏了。”
陆瑾台握着铁锹的手紧了紧,什么也没说,低头继续除雪。
赵锦舒吃了早饭,洗好碗筷,换掉布棉鞋,往外走。
一群孩子围在小舅舅旁边看他堆雪人,赵锦舒踩着雪,嘎吱嘎吱走过去。
陆泽、陆瑞小脸冻得通红,看到她就喊妈妈。
见他们只戴着帽子,也没戴围巾手套,赵锦舒走过去摸摸他们的手和脸,他爸给他们穿得厚,小手缩在衣袖里热乎乎的,就是脸有些凉。
赵锦舒回屋把他们的手套、围巾拿了出来:“把手套和围巾戴上。”
说着就把围巾朝他们脖子上绕。
戴好围巾,赵锦舒把手套给他们,让他们自已戴。
陆泽不要手套,他牵住妈妈手:“妈妈,我想玩雪。”
陆瑞看向妈妈:“我也要玩雪。”
赵锦舒对上他们期翼的小眼神,不由得心软了,回到屋里,找了几个干净的塑料袋,把他们的衣袖包裹起来,免得被雪打湿衣袖,就让他们去玩了。
陆瑞拽拽妈妈衣襟:“妈妈,我要堆雪人,自已堆一个,妈妈帮我。”
赵锦舒回屋找了铲子,母女俩哼哧哼哧堆起了雪人,至于陆泽,人家自已就能堆,根本不让别人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