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八道什么!”段策连忙喝止。
“我说错了吗?你爱慕她,难道是假的吗?”
“我……”段策哑口无言。
裴媛双手叉腰,蓦然大笑:“哈哈哈……好哇,你们做出这等不要脸面的事,还想让我替你们瞒着我吗?休想!”
裴媛的面容极具扭曲,她咬牙切齿一字一字说道:“你、们、休、想!”
“我现在就去揭发你们这对狗男女,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们的肮脏事,你们两个寡鲜廉耻,等着受天下人唾弃吧!”说着,裴媛就要走,疯了似地往外冲。
再往前面走,走出八角门,往左穿过角门,就到了正堂的连廊!
正堂聚集京城的权贵,朝廷官员,朝中命妇,都在正堂上吃酒,若是……
裴仪头皮发紧,浑身战栗。
她抬脚去追,看见段策抢先追上裴媛,拽着她的胳膊把人往后拖。
“救命啊!来人——救救我!”裴媛挣不开身,扯破了嗓子呼喊:“这里有人行苟且之事,被我撞见……他们要杀我灭口!来人呐——”
裴媛越喊越不像话,段策情急之下,捂住她的嘴巴,语速飞快地对裴仪说:“不行!她这么喊,迟早会让人听见。你快走,快去正殿!”
“你呢?你要怎么办?”裴仪撩起罗裙准备要跑,觉得自己抛下段策,心里过意不去,犹豫着抬脚问他。
“我带她回府,一刻不能多留。”
裴媛跪坐在地上,双手死命地抠段策的手,说话间,段策的手被抠红了,手背上有一道道抓痕。
裴媛的力气太大,段策担心被她挣脱,急得满头大汗厉喝道:“快走!”
裴仪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撩起裙角往外跑。
丝萝脚上的鞋更方便,她跑在裴仪前头,替她开路。
裴仪觉得跑了好久好久,才跑到正殿。
正殿灯火分明,依稀可闻殿内的歌舞声、嬉笑声。
裴仪踏上正殿的台阶,喘着粗气,极力平复气息,方掀起毡帘,迈进正殿的门槛。
关肃峥的心挂在裴仪身上,她出换衣服,不让他跟着。人留下了,却把心带走了。
她许久未归,他更为担心,饮酒,酒无味;吃菜,菜无味;听曲,曲无意;赏舞,舞无趣。
他百无聊赖地盯着正殿的门,谁出谁进,都落在他的眼里。
裴仪一打门口进来,关肃峥就看见了,起身拉住她的手,手很凉,额上的汗却很多!
他不动声色地问:“怎么去了这么久?”
“久吗?”裴仪讪讪地笑,抽回手来回揉搓,“那是因为……我和丝萝迷路了。”
裴仪下意识地撒谎,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在第一时间选择隐瞒一切。
或许,她担心关肃峥不信她。
也或许,事关她的名誉,不让任何人知道最好。
嗯对!
就是这样!
在两种思路下,裴仪坚信不疑地相信自己之所以撒谎,是因为后面的思路。
“引你去的侍女呢?”关肃峥小心翼翼察探她的神色。
“不见了……”裴仪耸肩,“我也不知道她去哪了?许是有什么差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