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的日本间谍苏姬案虎头蛇尾,竟然再无消息。西安日特的活动依然甚为猖狂。
过了一些日子,戴笠轻车简从,乘坐一辆黑色轿车悄悄地驶往了西安的一所秘密招待所。他是来单独“密审”苏姬的,但是随车却带来不少咖啡、美国奶粉等食物。原来戴笠迷恋于这名日军女间谍的高雅气质、美色,陷入了意乱情迷中了。
化名苏姬日谍,曾于日本横滨情报学校,接受过专业训练,在此期间,她给自已起了个日本名字叫由纪子。戴笠为了隐藏苏姬的真实身份,把苏姬秘密地转移到招待所后,就开始改叫苏姬为由纪子,由纪子被软禁在招待所之中,戴笠每次来,都是以“密审”日本特务的名义来的。
戴笠的随从副官在桌上放下带来的东西,戴笠向他挥了挥手:“你先出去吧!”随从副官悄无声息地退出屋子,带好了门。
“由纪子,你就不能帮我一下吗?西安这些日子,日特活动,再次掀起了一个小高潮,我整日忙得焦头烂额,恐怕要在西安待上一阵子了。”戴笠坐在由纪子身边,动手动脚忙活起来。
“我身为阶下囚,自身难保,怎么帮你?”由纪子身上的伤,经过一个多月的调养已经基本好了。由纪子铺床叠被两人便行起了云雨之欢……。
蹊跷的是某天夜里,由纪子突然被人神秘地勒死在了军统拘押她的招待所里。事发后,戴笠匆匆赶到招待所女犯囚室,察看了现场,神色阴沉什么也没说就走了,这就是苏姬的结局。
经过机构合并整编,洗清了不白之冤的白莹洁出任了西安绥靖公署第二处,也就是军事情报处上校处长。这让白莹洁重新回到了权力的中心。
白莹洁对于蒋逸轩原来的一班人马,进行了大力地裁撤、整顿,建立起了一整套运行有力的机构。一则白莹洁的整顿顺应了当时的时代,二来白莹洁得到了胡主任和戴笠的支持,所以军事情报处的重建工作进行的非常顺利。
胡宗南和戴笠都需要一支运行有效的情报机构。堂堂的西安绥靖公署统领着几十万人马,总不能遇事就邀请戴笠亲自出马吧?所以,两人对于白莹洁的设备、人员要求,都给予了大力的支持,白莹洁这会可谓兵强马壮。光情报处的行动队,就有一百多人,而且装备精良,译电组也有八部最先进的大功率电台,十二名译电员都有二年以上的破译经验。
白莹洁坐镇处长室指挥若定。这一天,女助手门前立正报告道:“报告!”
“进来吧!”白莹洁冲站在门口的女助手袁芳和蔼地说道:“什么事?”
“白处长,八路军办事处转来了,一位陈干事的电报。”袁芳说着把一封电报稿,递到了白莹洁面前。
白莹洁说:“你念吧,我听着呢!”
“我方破获两名女日谍,是从西安潜入我延安的,我方判断其据点,应盘踞西安望其细查!致谢!”白莹洁扬起脸问袁芳:“你怎么看?”
“这些天,新成立的译电组,监听到西安日特电台活动频繁,说日特据点位于西安,应算合理。”袁芳边想边说。
白莹洁点头道:“我们一会一起去译电组,争取定位日谍发报的方向。”
“市区人口密集,电台定位只是,定位一个大致的范围,还不如实地考察,或许能够有所发现。”袁芳知道白莹洁是一位很厉害的人物,所以,每条建议都是深思熟虑后才提出来的。
“嗯,你的建议很好,那我们就一起去逛逛‘妓院’。”因为日谍的电讯号,就来自于开元寺附近,而开元寺门前的那条街,那时几乎都是烟馆、妓院。
白莹洁和袁芳换了便装,叫上了两辆人力车:“开元寺!”
拉车的高声喊道:“知道、知道,开元寺走了。”
拉车的一口气来到了东大街的花街口,停住了脚步:“小姐,你具体要去哪一家,我们好走?”其实拉车的也很纳闷,平日里来逛花街柳巷的都是男人们,这美女怎么也来了,主要是这打扮、这气质也不像是出来做生意的呀?要是寻找自已的男人,那些女人都是火急火燎的,而白莹洁却说:“大哥,慢一点我不慌。”白莹洁边走边看就像是看风景的,这让整日和人打交道的车夫也猜不透了。
“去哪一家?”白莹洁竟然一时无从回答:“你就沿着这条街道来来回回地多跑几趟,放心该收多少钱,我给!一个钱也不会少你的!”车夫更加郁闷了,但是人家给钱那就跑吧!
于是,开元寺的花街上出现了,一幅奇怪的现象,两位拉车的,拉着两位美女在这条街上,不慌不忙地兜起了圈子。
两位美女有了什么发现?让人拭目以待。
这一奇怪的现象早已惊动了一个人,只见燕子居门前的两名守门的男人,慌慌张张地跑进了后院,来向吴菊报告:“阿菊姐,有两个漂亮的女人围着我们的房子转,边走边看好像在观察什么?他们已经过去三趟了,看得很仔细。”
吴菊止不住皱起了眉头:“你们不要慌,把瞭望哨再放的远一些,有情况马上汇报,去吧!”
吴菊回过头来问身后的另一名阿菊道:“老二,老六那边有消息了吗?”在燕子居十二名化妆成妓女的日本女特务,是两个情报小组,她们有着一个共同的名字都叫阿菊,所以在特务内部是以排行相称的。吴菊是大姐。她刚才说的老六,是指新近入伙不久的一名女特务,这名女特务的名字叫三井成子,三井成子是河野云子的嫡传女弟子,深得日本特务机关的赏识。
“我也觉得不大对劲,老六出去已经快两天了,一点消息也没有。和老六好上的那个西安绥靖公署的小白脸,这两天也不来了,我们要早做准备呀!”老二提到三井成子也是忧心忡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