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岛喜代治杀害了魏大刚后,知道她已经无法隐藏,行踪早晚会被发现,小岛喜代治觉得自已必须尽快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经过一番艰难的跋涉,小岛喜代治终于逃出了延安。
当小岛喜代治踏入西安北大门时,她不禁感到一阵紧张。这是一个古老的城市里,在这座街道纵横的巷子深处,却隐藏着无数的暗流在涌动。小岛喜代治必须要小心翼翼地穿越敌人的一道道防线,才能回归原来的那个我,回归去延安前的肖戴颖,肖戴颖是小岛喜代治去延安前用的化名。
月光静静地洒在斑驳的街道上,小岛喜代治悄悄地潜回了西安。她小心翼翼地走过一条条街道,不时地回头看看是否有人跟踪她。在夜幕的掩护下,小岛喜代治悄悄地穿过西安的街巷,小心翼翼地避开国军的巡逻队。她觉得自已每走一步都像是在走钢丝,随时都可能跌入万丈深渊。
突然,小岛喜代治发现了前方有一名站岗的哨兵。她立刻停下脚步,藏在巷口的阴影处,紧张地观察着哨兵的动向。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小岛喜代治的汗水已经浸花了她的容妆。小岛喜代治知道只要被哨兵发现,她就会送去审查。
她的脑子飞快地旋转着,然后平静地从地上拾起了一张整齐的白纸,折成了一架纸飞机,顺风使劲地抛了出去。那纸飞机在空中盘旋、飞舞,立刻引起了哨兵的注意。哨兵转向了纸飞机的方向,离开了当街的位置。小岛喜代治趁着这个机会,迅速地穿过路口,消失在了夜色中。
原来白莹洁收到了陈鲁豫发来的协查通报,就在西安的主要街道、路口布置了岗哨。并在西安布置了多支搜捕队。小岛喜代治凭借一人之力,自然无法与西安绥靖公署情报处的搜捕队、行动队正面对抗。在此危急关头,小岛喜代治只有巧妙地回避,绕开追捕队的搜索了。
小岛喜代治穿着一身朴素的衣服,肩上挎着一个破旧的包袱,里面装着她的全部家当。她的头发梳成一个盘在脑后的发髻,只有一双警惕的眼睛闪烁着光芒。她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合欢巷,在小巷的尽头有一扇黑漆的大门。肖戴颖轻轻地推开门,里面是一套阴冷的房间,房间因为长久没人居住,所以,缺少人气。肖戴颖深呼吸了一口气,走了进去。房间里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台落满灰尘收音机。肖戴颖清理卫生忙活完后,走到桌子前打开收音机,里面传出了一阵日语的呼叫。
肖戴颖知道这是呼叫她小岛喜代治的,这是日本特务用来传递情报的一种方式。小岛喜代治熟练地记录、翻译。
与此同时第二处军事情报处的白莹洁,也在短波中听到了,日本特务的呼叫,从而猜测小岛喜代治已经回到了西安。
这一天,白莹洁像平日一样坐在短波收发机前,专注地聆听着每一个细微的声音变换。突然,她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那是日本特务的呼叫:“公主、公主!请注意接收……。”接下来是一连串呼叫的暗语。
白莹洁激动不已,她知道,这意味着小岛喜代治已经回到了西安。小岛喜代治这名日本间谍,在延安公开杀人后竟然逃到了西安。
白莹洁觉得这是小岛喜代治对她能力的挑衅。
白莹洁找来助手袁芳:“小岛喜代治是想干什么?日特的密码呼叫破译了吗?”
袁芳把破译的几张稿子放到了白莹洁面前:“她们想建立一支什么女子挺身队。”
白莹洁披着大衣靠坐在椅子上:“我不看了,你给我解释一下,我们也好交流、探讨一下敌情。”
袁芳听白莹洁这么说,就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日特吴梅小组、吴雪小组、苏姬小组、燕子小组、三井成子、梅芳小组、内山智美子,以及陈鲁豫他们破获的松叶美智子等一系列案件,西安的日谍组织被我们消灭、铲除殆尽,西安方面的情报吉川侦佐已经基本得不到了。”白莹洁非常认同袁芳的观点,所以频频点头。
得到了白处长的认同,袁芳继续讲了起来:“吉川侦佐让小岛喜代治重建西安间谍网,组建西安日本女子挺身队,后续设备、人员将陆续到达。这就是小岛喜代治来西安的目的。”
白莹洁拉了拉身上的军大衣:“说得详细一点。”
袁芳拿起电报稿,开始详细介绍:“日本的女子挺身队,是由日本女性组成的一支特殊队伍,她们一开始就做着一些见不得光的丑恶勾当。女子挺身队被日本军国主义者,改造成了这场战争中,日本军队的性奴隶。战争本来是男人们之间的搏杀,但是在这场战争中的日本女性却显得极其特殊。她们自愿加入其中。在军国主义思想的影响下,日本政府在军力枯竭之时,就把目光放在了女人们身上。希望她们能鼓励自已的丈夫参军。这让日本女性一度成为日本军队身后,鼓动日本男人杀人不见血的工具。在日本政府的煽动下,日本女性的行为可谓是疯狂,为了能让自已的丈夫和儿子参加,她们甚至以死相逼,其中最出名的就是井上千代子。当时她和丈夫刚结婚不久,在得知前线吃紧以后,井上千代子就劝丈夫参军,可惜被丈夫拒绝。这让井上千代子有些难过,她觉得是自已影响了丈夫,在那天晚上,井上千代子留下了一封遗书后自杀了,而此后没多久丈夫井上清一就报名参军了,井上清一的行为被登报表扬,并破例升迁为大佐,而他的亡妻井上千代子则被报纸上誉为什么‘昭和之烈女’。井上千代子一夜之间,就成为了发扬‘日本妇德的光辉典范’。正是因为井上千代子的这个做法,才煽动了很多日本女性,纷纷加入了女子挺身队,化身为间谍也进入了中国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