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们都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处于这个世界的规律,而这个世界的规律又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处于宇宙的规律,而宇宙的规律又都有一个终极的前提!
那就是虚无!
而我们是规律的演化!自在虚无之中!你何须担心自己不是自己?就好像生命本身没有意义一般,你我,也毫无意义,你我,即是虚无!
你我的自我,自然也是无数种可能中,最独一无二的自我,在生与死的交界,世界会改变,世界的本质就是随机的虚无。
你的出现和选择,当然不是你自己的选择,而是无数个可能交织的结果,而当你做出不同的选择,就像又产生不同的可能,制造不同的结局。
一切都是不可知的,你是终点也是起点,所以又是可知的。
既然因为可知,那么我问你:
你能控制什么?你当然能!这个世界是无限联系的,所以,你一旦窥见一丝尘埃,那么或许,你就能掌控一个人的动向!
一就是零,零就是一!
掌控住联系,知规律,知天机,你能了解到未来会发生什么,亦知道过往存在过什么,无限的掌握,无限的推演,你能掌握未来,也能掌握过去。
即使世界很浩大,但正也因为它的浩大,你才需要更早地去撬动它,你或而觉得有你没你,战争都一样。
但或许死的人不一样!他的命运不一样,你又如何能判定他不会在未来引起新的可能性?
世界的浩大,不是坚不可摧的磐石,反而是众多看不到尽头的诺米特骨牌,一角改变,一个世界,就会改变。
或许你现在能撬动未来达到你想要的结果也是一种必然,但在这样的必然不是显然出于你的意志吗?那我问你,你是不是已然超脱原本,成为掌控自己的存在?
将你自己从虚无中解脱,从宿命中解脱,从恐惧,到勇敢。
世界的起源不过是一滴滴到地上的水,没有方向,内部在流动,外部也在流动,但没有终,没有始,而且就只是一滴水。
到此,话毕。
……
璀璨的星空,白色空间里无法停止的圆线,不断交织,毁灭又新生。
许衡激情地演说着,大汗淋漓,面前的克罗里茨仰望着许衡勾勒出的宇宙,久久无法自拔。
浩瀚。
是他现在剩下的,唯一的感觉。
“噗通”
吓了许衡一跳,克罗里茨直接跪在了地上,下一刻,泪水从他的眼眶中喷涌而出。
“呜啊——!”他哭了,嚎啕大哭,像一个孩子,跪倒在地上,哭的豪迈而放纵。
这时,许衡放下心来,因为在克罗里茨具象化的灵魂中,雾气已然散去,一个灰色的朴素王座,悄然显露出外观。
雾气之中徘徊的人形,出现在许衡的眼前——那是一个骨瘦如柴,白发苍苍的老人,身后背着一柄厚重的,比他干瘪的腰还有粗的十字架,两手被钉上,就那么一步一步地,艰难地挪到王座旁。
然后只有许衡才能听到的“轰然”一声,背负的沉重的十字架被解开,倒下碎裂消散,老人一下下将自己挪上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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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肤肉眼可见的润滑而膨胀,几秒后,变成了一个穿着朴素长袍的灰发威严中年人,与方才枯灯残烛的截然不同,挥手间气势磅礴,身上还散发着点点彩光,宝象森严。
让许衡联想到漫威电影里有特效加持的奥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