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红着脸,凑在我的耳边小声的说着,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说出这种话,夜晚的海风很冷,很冷,那凛冽的寒意本该刺破身上那身黑色骑士服。
可如今,炙热的心脏火焰开始熊熊燃烧,她像是烈焰燃起的干柴,是被寒风吹动海面的浪潮。
“行……”
我终究还是心软了,对于这种被所有人所抛弃的家伙,我总会有一种莫名的怜爱,似乎他们痛苦的经历,不该在他们的身上,我没有经历这些,所以,我需要施以援手才能心安理得的看着别人的痛苦。
“答应我了。”
她抬头看向我,红着的脸颊,泪水的痕迹,像是一只小猫咪。
她拉起我的手,试探般的向前走出两步,可没等两步过去,她又回过头看向我。
那黑色夜里,身穿黑色铠甲的消瘦男人,一张素白的脸,高挑的鼻梁带着拓罗夫人特有的面部特征,黑色的碎发遮盖住他那深邃的眼窝,脸上的悲伤与孤寂似乎溢出般,黑色的眸子里,是她这一生都不会忘记的无奈与宠溺。
她拉着我,我跟在她的身后,她那黑色的倩影靓丽美好。
我们上船后不久,邮轮的轰鸣声,就响彻整片大海,无数黑骑眺望着远去邮轮,他们知道这一刻,英格拉姆这个民族的脊梁是他们自己送走的,如果有一天要迎回这一切,那么就必然付出血的代价。
邮轮上。
她躺在自己房间的大床上,这里的环境好的不像话,根本就不是驱逐犯该有的待遇。
薇莉泽沦只能无奈的苦笑着,她的脑海里还是那漆黑夜里无数黑骑送别的那一幕。
邮轮里的环境冰冷潮湿,冰冷的海水不断侵袭甲板,刺骨的寒意穿透了她那身傲骨,她久久无法睡去,这时候她才想起,在英格拉姆属于她的那份气盛已经被打了个粉碎。
现在的她不再是那位英格拉姆百战百胜的神明,而是试图篡国的逆反者。
她很冷,却不再盖紧身上的被子,她缓缓从床上坐起,推开隔壁属于她贱奴的房间。
虽然在不久前她还主人,主人的叫着,但这不代表,对方就是她的主人,是的。
她是这么对自己说的。
“你睡了吗?”
我躺在床上,还在思考自己这么做到底对不对时,一道声音传来。
连带着敲门声的到来,薇莉泽沦站在我的床前,她的速度我实在是不敢恭维——这也太快了。
我刚准备开口说话,她整个人就已经扑在我的身上,隔着被褥她把我拥抱住。
“睡着了,也无所谓的……”
她喃喃自语着,温热的气息在小小的卧室里蔓延,她身上那股如冰雪般清香的味道,充斥我的鼻腔。
她的手极其不老实的伸入我的被褥,我从没有想过这家伙居然喜欢夜袭。
明明是那么高傲的家伙,可内心却是那么柔软脆弱。
还真是…可爱。
她另一只手在我的脸颊上轻轻摸索,她的动作很轻,素白的指尖在冰冷的空气中,抚摸着我那发热的脸颊,冰冷细腻的触感让我感受到独属于她的温柔。
我的身体微微发颤,毕竟被人这么近距离的抚摸还是第一次,那细腻的触感,我还不能做出任何的动作,毕竟我在装睡。
“你……没有睡对吗?”
她凑到我的面前,那张素白的脸颊,像是夜空里那唯一的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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