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就是你不安慰我的理由吗?”
安德里·芙丽丝冷眼看过去。
“因为,你最怕死了。”
……气氛突然安静了下来,安德里·芙丽丝也不知道她该怎么回答。
“我记得,那时候你还是个小丫头的时候,一把大火烧了我的实验成果,你木愣的站在原地一直一直哭,大火飞到了高天之上,你还是站在那里,嘴里一直说着什么?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不想死之类的话。”
……
“其实,你小时候除了不可爱的时候,其他时候都挺可爱的,不是吗?”
“你这是说的什么屁话?”
“哼哼,对于你来说,现在的你才算活着不是吗?过去的几十年里,你总是浑浑噩噩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凭借自己高贵的出身,伪装一些乱七八糟的职业,真以为是自己的演技好吗?还不是我们的哥哥在背地里帮你处理关系。”
“活着的感觉怎么样?”
安德里·乔里纳斯笑了笑,似乎当初在冰海爵士的炮声之下,那位名叫斯卡森·门卡利达的男人一拳头,让她这个沉寂的人终于活了过来。
只是这话让安德里·芙丽丝莫名的一愣,然后突然笑了起来。
“挺好的。”
她的回答很简单,以至于她的死都变的简单。
……“活着的感觉挺好的,就是很累,很苦,但是回头看上那么一眼,就会觉得好像还不错。”……
我没有站在写着威廉·安娜杉的石碑前,也没有站在维利·安芙丽丝的面前,我随便找了一处在大雪之中露出一角的岩石上,我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拿出了一封信件,是安德里·乔里纳斯上次转交给我的。
我不站在它们的面前是因为,她们每一个人都并不属于我,她们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的人生,一个是出色的反贪工作者,成功把位高权重的外交官送入了大牢之中。
一个是群星璀璨的大圣人,威廉·安娜杉女士,仅花费半个月的时间成为了大圣人,然后又是半个月的时间里就发表了一次革命演讲,创立了婆交式工人社。
她们都不属于我,那位纨绔子弟安德里·芙丽丝属于我吗?我不知道。
但是,我第一次认识她的时候,我喜欢叫她岩雀。
我打开了那封信件。
斯卡森·门卡利达先生亲启,
最后一次写这种书信,我不太想写的太过正式,不好意思啊!我亲爱的门卡利达先生。
你知道吗?也许你在这个时候打开了这封信件的时候我就已经死了,我多么希望你可以劝劝我,带着我离开这个没有春天的地方,可是我又不希望你带我离开这里,更不希望你来劝说我,因为这是我第一次深刻的感觉到我活着……
也许我的这番话你看着很糊涂吧,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还活着,报纸上说你死在了深海里,我不相信,你是一个骗人感情的无赖,你不能死在那里,你还辜负了我的心,不是吗?你要还给我的对吧??(???)
只是也许我没有那个机会了,你知道吗?你离开了不久以后,婆交式国的大街小巷里全部都是你的失踪的传单,甚至说一个那开拓帝国专门为了迎接你的回去,在原先的基础上又建立了一条直达的铁路线,这时候我才知道,你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狠角色,我承认我可能好像却是配不上你了。
我就像是小村落里的村长家的孩子,而你是婆交式国首都里面的大贵族,应该是这样吧?稍微深奥一点的解释我也不会,但是你别误会,我不会因为这些就不喜欢你,放弃爱你,你给了我一次活的机会,我会把我对你的爱刻在骨子里。
对了!我最近成立了一个婆交式工人社,一个革命组织,超级厉害的,我身边的人都夸我厉害呢!_(:3」∠)_,你也夸夸我吧!我好想你啊!一想到你回到深海以后就跟一条人鱼公主结婚,我就难受。
一定是他们逼迫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