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支书看着一脸桀骜的王依晨,颇有点气急败坏,“试试就试试,我还不行我治不了你!老子连你老子王清源都不虚,还会怕你个丫头片子。”
说完挽起袖子就要上手,被见机得快的村会计一把抱住,“支书,消消气,消消气!王村长可是大学生村官,县上都有名字的。”
“草,你个蔫黄瓜,到底哪头的,赶紧给我撒手,不然我连你一起揍!”村支书大骂村会计,看架势似乎准备要抽会计耳光了。
王依晨见状,拿起柏木茶几上的一只茶杯,就势朝支书的脸上泼去,“你先冷静一点吧!”
姚雪茹和村会计一下呆住了,他们万万没想到,平时不出声不开腔的空壳子村长还有这样的胆量,这都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能解释的了,这绝对是豹子胆上长了毛,成了精啊!
果然支书呆了一下,任凭茶水顺着脸往脖子下流,脸上还沾满了泡涨了的茶叶。
时间这会好像静止了一样,也许是过了一秒,也许是过了一分钟。
支书突然一下跳到茶几上,猛的向王依晨扑了过去,嘴里脏话连连,“你个婊子草的!王清源乱搞的野种,你还翻天了,今天老子就代王清源教育下你,让你知道长幼尊卑!”
王依晨也豁出去了,拿起陶瓷茶壶在茶几上使劲一磕,茶壶应声而碎。
支书猛的尖叫一声,“你个狗草的,那是老子花重金购得的宜兴丁蜀镇紫砂壶,你个臭婊砸卖了你都赔不起,老子不弄死你,跟你姓!”
王依晨轻蔑的看了眼支书,拿起一块锋利的瓷片,对着村支书,“我倒想看看你怎么弄死我?别以为你这两年做的事我不知道,我不管事,不代表我不了解,你要真有种,我奉陪!”
村支书听到王依晨这样一说,脸色一变,随即更加狠厉,“臭婊砸,老子可不是吓大的,整个竹园村,老子还真没怕过谁,你以为我这二十年的村支书是摆设么?”
“可笑,你一个连公务员都不是的芝麻大点官,斗大的字不认识一筐,是谁给你的勇气让你如此自鸣得意?”
王依晨既然选择正面硬钢,便也不再选择忍让,不管这个家伙跟王家有什么勾当,自己要真咬死这个村支书,即便他不死估计也要脱几层皮。
“草,我会怕你!”村支书跳下茶几,重新回到自己刚才的座位上,从荷包里掏出一盒烟,弹出一根,叼在嘴上,点燃后深吸了一口,吐了一烟圈,冷笑的看着王依晨说。
王依晨依然握着瓷片,十分冷静的说,“我不需要你怕,不过我可以送你进去待上几年,你猜一猜我可以办到不呢?”
“你不想干村长了?”村支书玩味的问。
“你说呢?”王依晨反问。
“你有种,王依晨,你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你老子王清源都被我吃得死死的,你是第一个敢威胁我的人!”村支书眼神深处闪过一丝忌惮。
其实村支书也就那么回事,欺负欺负一般的农民基本是手拿把拽的,但是一旦遇到像王依晨这种有知识见过世面,在村上家庭背景还很不一般的,村支书也还真没啥好办法。
先前能架空王依晨,这是因为得到了王家的授意,可是现在情况有点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