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杨桂到来之后,唐晏成就让他带着两万人镇守京城,其余人马全部跟着迅速南下。
已经过了两日,估计马天阳应该得到京城光复的消息了。
唐晏成想的不错,当马天阳收到密报的时候,惊的半天无法相信。
这洛都还是京城吗?这么容易就被攻破了?
自己去的时候有内应,没想到唐晏成去的时候也有内应,真是报应不爽。
更可气的是华赫竟然直接不战而降,自己留在洛都的后手完全失效。
静安军说不定很快就会南下,到时前有大江,后有追兵,他该何去何从?
正在马天阳纠结之时,崔哲和烈亚联袂而来。
一见面,崔哲就调侃道:“马帅,可在想是战是逃?”
马天阳呸了一声,“我马某还没有那么不堪。”
崔哲哈哈大笑,“马帅真英雄也,我还以为你被唐家小子吓破了胆呢。”
马天阳冷冷道:“崔公子是来嘲讽我的么?”
“非也,非也。”崔哲也是适可而止,“今日前来就是想跟马帅确定一下接下来的行止。”
“崔公子有何高见?”
崔哲道:“无非三条路,其一渡江南下,趁唐晏成未到之时一鼓作气拿下荆州,再以大江天险与之对抗。”
“其二立即绕路返回魏州,从此守着那一亩三分地苟延残喘,不知何时会被人剿灭。”
“其三就是做好一切准备,与唐晏成正面交锋,在战场上彻底战胜他。只要胜了他,天下再无敌手,唾手可得!”
说完之后看着马天阳,“不知马帅选哪条路?”
崔哲说的这几条并不新鲜,马天阳也有考虑,所以他并没有急着表态,而是反问道:“崔公子以为呢?”
不等崔哲说话,烈亚直接嚷道:“依本王子看,前两条路都不可取。先说渡江,我们到现在才搜罗了不过百十条船,如何渡江?况且我的人根本上不了船,一上去就无法站立,还如何作战?”
“再说返回魏州这条路,更是下下之策。今日都不能战胜静安军,你还能指望以后能战胜吗?如果静安军取得天下,那么他只会越来越强,现在或许才是战胜他的最佳时机。”
“所以我们看似有三条路,其实只有正面迎战一途。据我所知,唐晏成手下不过两万余骑兵而已,我们现在虽然损失了不少兵马,但并不比他少。真要打起来,我柔然大军不惧任何对手!”
烈亚看似粗鲁,但这几条分析的却是头头是道。
不过烈亚想要迎战的最根本原因却没有说出来,那就是如果他灰溜溜的跑回草原,那他就将彻底失去可汗对他的信任,也必将与可汗大位无缘。
马天阳纠结的其实也正是烈亚所说的几个原因,他还担心一点,就是柔然人出工不出力,那天雄军的本钱都要赔没了。
现在烈亚既然已经表态,他也不再犹豫,因为他也没有退路可言。
“好!有了王子这话,马某就舍命陪君子!”
三人达成一致后,立即开始部署。
将大军的主力精锐全部抽调到北方,留下一部分人防备历阳守军。
三日后探马来报,发现静安军前锋已至五十里外。
唐晏成得到消息时还是有些意外,天雄军既没有南下渡江,也没有趁机逃窜,而是选择与他硬刚。
心里不禁想道:我是这么好欺负的么?
现在他手下共有骑兵三万,步卒一万,总兵力与对方基本相当。
既然对方想要正面对决,那就不着急了。
于是唐晏成让大军缓慢行军,不到天黑就早早扎营。
他要让对方先沉不住气,同时也在等待一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