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她没有记错,这个廉价的手表是秦大元送的。
刚认识那会,秦大元和连鸿俊既想和她建立友谊或者爱情之类的联系,又不愿为此付出太多,总会故意送些便宜货。
这个表她带了很多年,中间换过几次电子。
沈斯柏毫不客气地嘲讽,“作为继承者,我不建议你有如此柔软的心肠。
”
费林林不接茬,垂下眸,“我今晚会搬出去。
”
管家安排了迈巴赫送她离开。
第二天沈京莉和沈鹤来找费林林的时候,早已人去楼空,房间里面的东西被阿姨收拾了一番,仿佛从没有人来过。
两兄妹去找沈斯柏。
沈斯柏在餐厅陪阮恬吃早餐,阮恬一大早去找费林林,没见人,就控诉沈斯柏,“你让江河去哪了?”
沈斯柏很喜欢阮恬对他发脾气,她生气的时候可爱极了。
他满心怜爱,把早餐喂到阮恬嘴里,还故意不解释,就为了多看一会阮恬气鼓鼓的样子。
阮恬颜色妍丽,肤白体瘦,唇色是天然的浅粉,生气的时候像只海豚。
直到阮恬捶了捶沈斯柏的胸膛,扭过头不肯吃早餐,他才慢悠悠开口解释,“她说家里的床睡不惯,自己离开了。
”
阮恬的声音轻轻的,“你能不能让人把她的床搬过来?”
三句不离沈江河,就算是吴侬软语在耳侧,沈斯柏也没了耐心,“她那么大个人了,你何必挂心,还不如多关心关心我,我昨晚可是熬了一夜。
”
凭借多年相处的经验,阮恬立马明白现在这种时候最好别再谈论其他人,必须把注意力放在沈斯柏身上,否则今天她只能在床上度过。
阮恬佯装发怒:“我早说了让你不要熬夜,你总是不听我的,自己熬了夜就一身臭脾气,还要反过来怪我。
”
沈斯柏被人说了一通倒没生气,只管给阮恬喂早餐。
阮恬没什么胃口,“你吃。
”
沈斯柏看她一眼,没有强迫,自己吃了下去。
阮恬怕他的目光,充满了侵略性,会占领她的全部,让她束手无策,让她感觉自己不是一个全须全尾的人,而是一个被掌控的物品,跟他手中的刀叉一样。
阮恬看着他,贵族出身的沈斯柏穿着得体,举止优雅,仅仅是吃个早餐也能让人赏心悦目,容易让人沉迷,她看了这么多年,有时候还会忍不住沉迷几秒,但总是很快清醒,这只不过是恶魔披上了一张好皮。
阮恬:“我们今天可以去看看江河吗?”
沈斯柏面无表情看着她,“不行。
”
阮恬用那双美丽的眼睛看着他,眼眶上盈满了泪水,将落不落,“她在外面受了那么多委屈,刚回来又没得到父母的安慰和补偿,不知道心里有多难过。
”
阮恬只想去看看女儿,和女儿说说话而已。
沈斯柏受不了她的眼泪,“她哪有受什么委屈,昨天去接她时你没看到她住什么样房子吗?再说今天她要去办户籍,过两天再去。
”
说费林林没受过委屈完全是沈斯柏睁着眼睛说瞎话,他和沈鹤都知道费林林被拐卖的悲惨经历,但他不怕被揭穿,既然昨天费林林在车上没和阮恬说,以费林林的性子,后面她也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