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苏清和都在院中站的,脚有些麻了,他活动了活动浑身的筋骨又返回到了自己的卧房,准备躺上床再睡上一觉,毕竟苏清和已经很久未曾进食了。
浑身上下都不曾有多少力气,而这一觉醒来也不见裴奕寒和秦氏,苏清和自然觉得有些古怪。
然而更巧的是苏清和根本不会做饭,看着厨房的那一团糟,苏清和就皱起了眉头,心里念叨着根本无从下手,若是在前世苏清和还能叫外卖来,可在这时代,又能从何处找些吃的呢?
于是绝望的苏清和就合上了眼睛,将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准备再次入睡,可就在这时他却听到了院中嘈杂的声音,仿佛是裴奕寒和秦氏回来了。
于是他又急急忙忙的将被子掀开,穿上鞋来,跑出了卧房。
在院中苏清和看到了手捧包袱的秦氏,一时间他有些回不过神来,不知道这秦氏拿了些什么东西回来。
“娘您这是又去哪里了?手里拿的是什么呀?怎么我一觉睡醒谁都不在身边了,真是有些奇怪,问了问那些侍卫却没有一个人知道,你们这是背着我又偷偷摸摸的去做什么了?”
秦氏听到苏清和的发问,一时间也有些好笑,捧着手中的包袱缓步来到了卧房当中,将那个小小包袱放在桌上,摊开之后苏清和才知道原来那是用来装饭的桶。
“这是裴先生特意从裴府让我给你带来的饭菜,快尝尝,趁热吃吧,我想你也饿了,毕竟都睡了这么长时间了。”
听到秦氏这话,苏清和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愣在原地盯着桌上的那桶饭,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那裴先生去哪儿了?你要没和他一块回来吗?难不成他现在又有什么事要做,又去忙了吗?”
苏清和的这一连串反问,让秦氏也不知该从哪处讲起了,便就拍了拍苏清和的肩膀,将他带到了桌旁,把筷子塞到了苏清和的手里。
“和儿你先吃着,娘跟你讲。一连串问那么多问题,真不知道和儿,口不口渴。对了,这是裴先生让娘给你带来的茶叶,之前听说你觉得这些茶叶好喝。”
秦氏一边说着,一边又从小小的荷包当中掏出来了一些茶叶放在了桌上,苏清和地下头来看着那些茶叶,心中也是思绪翻涌。
看来自己小小的一句话,裴奕寒都能记得如此清楚,就连这些茶叶他都知道给自己带来。
“哎……裴先生也真是太心细了,这些天来也都亏了裴先生的照顾,唉……”
苏清和一边说着,一边叹着气,又一边拿着筷子夹着饭菜往自己的口中塞着。
“裴先生这些天来可能又要忙碌起来了,毕竟衙门那里又出了新的案子,需要裴先生去协助。所以他才没有时辰来陪和儿你。”
听到秦氏这话,苏清和皱起了眉头,盯着饭桶里的那些饭菜,一时间没了胃口,毕竟衙门里无论大小事都需要裴奕寒的帮助,而今日这事也不知道是大是小。
“是啊,真是辛苦裴先生了,他现在又要忙碌起来了,唉,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帮上他的忙,白吃白喝这么久只觉得有些愧疚,若是能帮上裴先生的忙,那可就太好了。”
他们娘俩在这边悠闲的聊着天,而那边的裴奕寒却是在今日晌午收到了京城的飞鸽。
飞鸽传来的书信,在信中讲到,玉虎和玉龙会与今日下午抵达县城,裴奕寒看后也心中暗暗道喜。
于是便就整顿车马匆匆的赶到了衙门,在衙门静候了一个时辰之后,玉虎和玉龙他们二人也抵达了县城。
玉虎和玉龙在上次京城见过裴奕寒却之后,一别也是数日,心里不断的想念,在见到裴奕寒之后,忍不住脱口而出一句裴大人,让衙门众人都有些惊讶。
“这是什么裴大人,这不是裴先生吗?为何这从京城来的两个少卿大人会这么喊啊,难不成是认错人了吗?”
“或许是认错人了吧。但有可能是因为我们裴先生人善心美,被京城的少卿大人惦念着。”
“哎呀,你们在乎那么多又有何用啊,裴大人也好,裴先生也罢,反正对我们都有恩情,叫什么都是一样的!”
……
几个差役在下面交头接耳,而裴奕寒却和玉龙玉虎,他那个人踱步来到了衙门的正厅。
衙门的正厅修缮基本已经完成,玉龙和玉虎他们就坐在裴奕寒的身侧,向裴忆涵讲述着这些日子京城发生的种种。
“张承这些日子并没有什么大动作,尚书府倒也格外的冷清,不知道他又在搞什么鬼把戏。”
“是啊,而且京城最近几日太过平和了,实在是有些诡异,可是我们大理寺也不好说些什么,这几日倒是整日整日的向外派出些狱史,可都没有任何效果。”
……
听了玉虎和玉龙的话,裴奕寒也陷入了沉思,毕竟张承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大动作,说不定正在背地里做些什么,极大可能是他在背地里修炼死士或者是整顿军队。
可无论是哪一种,都对他们没有任何的益处。毕竟上一次追踪对张承来说,并未造成什么伤害,但对他们大理寺来讲,却是暴露了自己的行踪。
敌在暗,我在明这种情况对于裴奕寒来讲,又是十分的不利,但是裴奕寒此刻却依旧一副运筹帷幄的表情,让玉龙和玉虎看了都有些惊讶。
“裴大人究竟有没有对策?也不知裴大人把我们叫来这里是要做些什么?”
玉虎在一旁忍不住发问起来,眼光不断的打量着整个衙门,毕竟他在京城已经呆了这么多年,还不曾来过这小小县城。
可裴奕寒却并未着急回答玉虎的话,而是纵容玉虎和玉龙他们二人审视着整个衙门。
“这衙门前些日子遭遇了一场大火,毁了一大半,这是之后修缮的样子,你们看看可有什么其他的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