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现在事情都已经解决,况且县令大人都已经回去了,那屋里的这一群人也都一哄而散了。
为首的就是大伯和三叔他们二人相当气愤。
毕竟他们两个人千里迢迢回来探望自己的娘亲,却发现自己的娘亲是装病不说,还如此丢人,就连县令大人都已经知道他们家的这些破事了,这以后该如何在县城当中抬起头来,好好当人啊?
这一路上他们三人都沉默寡言,即便此刻的刘氏想解释些什么,但也都被一旁的大伯和三叔二人用狠厉的目光瞥了回去,让刘氏一言不敢多发。
就这样他们相安无事的回到了自己家。
而留在苏老夫人卧房当中的苏清和和裴奕寒,他们两个人,这时也跟随着秦氏的步伐,回到了自家的院子当中。
一来到自己的院子当中,秦氏便就着手开始饲养院中的家禽。
毕竟已经过了一整个上午,那些家禽还未进食物,早就已经饿的发慌,在院中不断的乱叫着,而苏清和和裴奕寒他们两个人则帮衬着秦氏,一同将这些家禽喂养完毕。
四个人忙活了约摸有半个时辰,这才将这些家禽全部喂完。而吃完饲料的家禽,此刻也不再啼叫了,只是在圈中不断的走动。
“已经晌午了,和儿和裴先生都已经饿了吧,倒不如我为两人宰只鸭子,咱们中午煲鸭汤,然后再吃些鸭肉如何?”
听到秦氏这话,苏清和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了,毕竟自己娘亲养的这些家禽还是要靠蛋类卖钱的,怎么能再吃他一只鸭子呢?
“娘你养这些鸭子也不容易,怎么能这么吃你的鸭子呢?倒不如我们吃些野菜,反正那边又有那么多呢。”
裴奕寒听到苏清和这话心中也不由得心疼起来,看来他们家这个样子也不知道多久了,毕竟现在苏清和还怀着孕,又怎能让他只吃些野菜呢?
“苏小姐现在有孕在身,可不能只吃些野菜充饥,倒不如让手下去集市上买些吃食。大可放心,那些吃食也保准是苏小姐喜爱的。”
尽管现在裴奕寒只是一副提建议的样子,可立马就叫来了手下要他去集市上买吃食,并且裴奕寒还吩咐了手下,不知讲了多少,只知那属下一直点头。
“真是有劳裴先生了,这些天来还真多亏了裴先生的照顾,若是没有裴先生,可真不知道这些天来,我的和儿会变成什么样子。”
秦氏一面说着一面就到家禽的圈中捡了几个鸭蛋为苏清河打算做些蛋饼。
“娘,你也不用再这么费劲了,反正过些时辰裴先生的手下也会买来吃食,我们就一并吃那些就好了,您先歇歇吧,都已经一上午没有歇息了。”
苏清和在一旁不断地催促着秦氏,甚至拉起秦氏的手带进了卧房当中,将她带到床榻之上,又给秦氏倒上了杯茶水,在一旁陪着秦氏唠唠家常。
“娘,反正现在都已经分家了,我们也不用再怕他们了,哪怕他们之后再找事,娘也只需找到裴府,去让裴府的那些下人来帮忙就行。”
苏清和一说起这些又探出头去向外张望着,看着自家有些空荡的院子,一时间又想起些什么来,便又站起身来走到卧室门口,继续巴望着这一动作让秦氏有些疑惑,不知道自己的女儿究竟又在看些什么,毕竟这小院都已经有几十年了,他还能在这里看出些什么门道来?
“怎么了?和儿外面有些什么?难不成刘氏他们又来了?”
秦氏有些不放心的来,到了苏清和的身后也探出头去,看着院中可一切都正常,而刘氏也并未出来。
“娘您不觉得我们现在虽然在一个院子当中,但是也已经分了家了,总该做些什么,不能再和平时一样吧?”
苏清和这一句话让秦氏有些发懵,毕竟这样的小院都已经住了几十年了,还要有些什么不同吗?
“这……和儿,这院子都已经住了几十年,哪里还有什么新鲜劲儿啊,难不成和儿是想把这院子和他们分开不成吗?”
秦氏一边摸着自己女儿的肩膀,一面疑惑的发问着。
然而苏清和也只是笑了笑,转过头去看,向自己的娘亲又伸手指了指,家禽圈旁边的那一堆竹竿。
“娘咱们现在都已经分家了,那就应该将这个院子分开,倒不如拿那些竹竿在院中做个栅栏和刘氏他们分开来,这样,到时候他们来到我们的院子当中,也算是他们不对。”
听到苏清和的这个提议,秦氏一时间也是点了点头,毕竟除了做个栅栏分开之外,他们也总不能真的在这院子当中做一堵墙出来。
“和儿说的有道理,不如吃过午膳之后,娘就去将那些竹竿劈开做成栅栏。”
苏清和一听自己的娘亲要去做这些事,立马就着了急拉住自己,娘亲的手又将她带回到了卧房当中。用心良苦的劝说着。
“娘,这点活就交给裴府的那些下人们去做就好了,他们有的是力气,况且整日也在裴府没有什么其他事情要做。”
秦氏一听又要麻烦,裴府那些人,只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么多天来一直都是裴奕寒在帮助他们,而这点小事又怎么能惊动裴府当中的人呢?
然而此刻从大门回来的裴奕寒听到秦氏这句话立马就做了答,十分的干净利落。
“秦老夫人放心吧,裴府当中的下人整日活计很少,让他们来做这些事,很快就能做好,不出一个时辰准能包秦老夫人满意。”
有了裴奕寒这番话,秦氏也不好意思再度推脱了,于是就没有再去思考这件事了。
“娘,您听裴先生这都说了,您就放心吧,还是在家里好好等着,过会那下人买吃食回来了,咱们先将午膳用完,用完之后,娘便去休息,片刻若是娘想,那就下午我陪着娘去集市上再变卖些蛋类。”
苏清和其实是想帮自己的娘亲分担这些重任,但秦氏又怎能让自己的女儿跟着自己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