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子脸上恐惧更甚,但同时也怒意凛然:“你这是咒我?还说不是顾家人,明显报复!”
宋蒹葭忙摇头,柔声劝慰:“大哥您莫动气,以免引起恶疾发作。最近你是不是经常右胸肋下疼痛难忍?浑身无力,不思饮食,失眠,等等?”
络腮胡子惊声反问:“你,你怎么知道?”
宋蒹葭轻叹一声:“我说了我是中医师,刚刚给你把脉了呀,如此看来我说准了,赶紧叫救护车去医院吧,你这病可不是小事,还要准备足够的诊疗费,要动大手术……”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络腮胡子怒声喝止了:“不要再说了,死丫头,你咒我!也不看看老子是谁,弄死你!”
说着,他挥舞着拳头就朝宋蒹葭面部砸过去。
围观人群一片惊呼。
“抬手不打笑脸人,不要!”
“不能打人,打人犯法。”
……
宋蒹葭不但没有躲闪,反而是摇头叹息:“怒只会发动恶疾……”
她话还没有说完,就在那拳头即将怼到她脸上的时候,忽然络腮胡子面露痛苦之色,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双手捂着下腹,疼得打滚。
前一秒还是老虎,后一秒就是病猫了。
围观人群又是一阵惊呼。
“天啊,这姑娘真是神医啊,把脉真准啊。”
“对啊,看来这男人果然是恶疾,生气发动了恶疾呀。”
……
宋蒹葭重重叹口气:“这位大哥应该是早有知晓,他怕是跟你们一样也是为钱来黑药厂,就是为了能治病救命。否则如此严重的恶疾,如何还能来参加这种声讨示威?”
众人都不觉点头称赞,认为她说得有道理。
于是更多的人说出自己是拿钱来黑药厂的。
宋蒹葭环视一圈,很是好奇地询问:“难道就没有一个真的药厂受害者?”
没人站出来说自己是真得受害者。
就连那俩组织者看到如今络腮胡子的惨状,也都缩了脖子,不敢出头。
他们自己是什么情况,自然是心里明白。
宋蒹葭脸上的笑容终于褪去,愤怒而不敢相信地发声:“怎么会有这种事,到底是谁想在背后毁了顾氏药业,毁了我们百姓能吃得起,有疗效的平价药?”
“试问真得药厂被别有用心的人搞垮了,你们日常生病,就拿一个最简单的例子,痔疮犯了,还能有一管药就包好,不用再受罪,甚至去做手术未必根治吗?咳嗽还能有吃上一天就能见效,无抗生素激素的纯中药吗?”
“哎,作为中医师我为顾家药业抱屈,真心为人,人却为财害我。同时我很难过,各位能找到比顾氏还有疗效,价格亲民的药吗?咱们这不是得着顾氏的好,砸顾氏碗,毁了自己啊。”
所有人都沉默了。